“父亲,事成了吗?”
“孙显这个竖子,听到绝色美人就变成了个白痴,已经拿到令文了,汝速速去坞堡通知那些人准备好衣服,今天半夜就攻击县城!
做戏就要做全套!说了有鲜卑人攻城,今天这场戏就得演完!”
王贺立即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父亲,那杨家人不过是卑贱的农户,父亲这一次为何如此重视?”
要知道,这可是动用了王家隐藏的力量,他们王家坞堡确实养了一些鲜卑人,当然还有王家的部曲。
把戏做完,这就意味着事情结束之后,还得给北边的鲜卑通口气,不能到时候两边口风会出差错。
这可真的算得上是兴师动众了!
王丰看出了自己儿子心中的不赞同,他冷笑了一声。
“汝是不是觉得吾被那兄弟俩骗了?”
王贺低着头不敢回答,他觉得旁支惹出来的事情,凭什么让他们主家兴师动众?
“父亲,儿只是心有困惑,不是对父亲不满。”
叹息了一声,王丰语重心长地开口了。
“傻子!你以为吾不知道王旭王平兄弟俩在夸大其词吗,你以为吾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吗?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吾难道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懂?”
“那为何?”
王贺此言一出,王丰神色肃然地开口了。
“自然是因为张氏!吾和他们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张氏啥时候做过蠢事!他们祖祖辈辈谨小慎微,从不做多余的事情,更不做任何冒险的事情。
整个马邑县,就属他们张氏最遵守汉律,你看看这马邑县的其他人家。哪个不是在偷偷暗通鲜卑匈奴,走私贩卖武器,可他张氏就不这样!
而这样谨慎的张氏却长达七年都在扶持一个农户小女郎,还是从对方五六岁就开始,汝觉得这是巧合吗?”
“自然不是。”
王贺立即摇头,他也知道张氏的秉性,那是任何冒险的事情都不会干的。
“所以汝觉得那张氏为何重视一个农户女郎?”
这一下子,王贺明白过来了。
“自然是那女郎异于常人!”
“所以汝明白否!”
王贺立即恭敬叩首。
“儿明白了,要将危险掐在萌芽中!”
这一下子,王丰抚摸着胡子欣慰一笑。
“明白就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待吾百年之后,汝就是王家未来的族长!记住,任何有危险的东西都不能放任其壮大!吾王氏已经先对杨家女郎父亲动手,此时不杀,待她成长起来,难保不报复!“
“儿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