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高大挺拔的身影,此刻变得清瘦落寞。
蔡琛喊了声“少爷”,他仿若未闻,走近一瞧,猛然吓掉半条命。
年轻人的右手掌心割开一道极深、可见白骨的伤痕。地上是一大滩干枯血迹,伤口虽已经止血,仍然触目惊心。
“她走了。”他嗓音嘶哑,像是被粗砺的砂摩擦过。
不用问,蔡琛便知指的是谁。
——祝夏。
混在上流阶层三十余年。
蔡琛自诩见过无数薄情的男人,但这么绝情的女人,却是第二次见到。
他见到的第一个绝情女人是澳城商家长女商乔。
当初商乔为继承家族企业和相恋七年的丈夫离婚,回到商家说的那一句“女人怎么就不能要权力和暴力了”,他印象深刻。
……
发觉蔡叔许久没说话,贺连洲长指敲了敲桌面,睨他一眼:“想什么呢。”
“不该我议论。”蔡叔低声说。
“何时开始跟我藏着掖着了?”
蔡叔迟缓了下,慢慢开口:“祝医生貌似有所顾忌。”
其实说有所顾忌,更不如说有所牵绊。
她不像从前那样随时准备跟人同归于尽。
愈发冷静,愈发理智,懂得爱护自己,懂得审时度势。
以前是不愿跟人来往,现在是跟部分人保持一定距离。不愿起冲突。
她今晚跟他说的那些断绝来往话语,像小刺猬的刺,展露出来隔绝外界,以保护自己。
她似乎不明白,有的人永远都不会伤害她。
蔡叔能瞧出祝夏的变化,贺连洲定然也能看出。
祝夏其实是个占有欲比较强的女孩子,她越坦然越豁达,代表你在她心里越不重要。
片刻,蔡叔踌躇问:“您父亲那边能回复了吗?”
贺连洲颔首:“通知结果的时候,顺便给贺延霆先生带句话——他记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
他的声音冷到了极处。
蔡叔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