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哦。」
「饿吗?」
「……饿过了,主要想喝水。」他老实回答。
傅进財手电筒照着前面,「马上到了,忍着点。」
「……好。」
刚才大脑发热嘰嘰喳喳说完一通,现在脑子冷却下来,两个人走在这儿,张林窘迫的觉着有些尷尬。
「傅哥,我这么突然跑进来,是不是很蠢?」张林冷不丁道,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很蠢。
傅进財道:「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啊,我啥也没干着,还走丟了,要不是你我觉着我今天多少得战损了。」张林声音越来越小。
「我觉得很帅。」
「?」
黑暗中,他看不清傅进財的话,光裸的手臂只能时不时因行走撞到他的臂膀,温度滚烫,这滚烫的温度仿佛透过皮肤,穿过肌肉,顺着血液流淌进他的心臟。
「在知道人有危险后,能够不顾自己的危险踏入境地,这是一种很多人都未曾拥有的勇气,就算什么也没带回。」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述说一个事实。
就是这样的语气,张林的心臟却忍不住加速跳动起来。
「砰砰砰」
「我很喜欢,又见到了你另外的一面。」语气又不思议般柔和了些。
「砰砰砰」
一股不知名热气涌上大脑,他也不知怎的,脸颊有些热,原来人的语言艺术这么牛嗶吗?
就在张林大脑胡思乱想之际,傅进財的停下脚步。
「到了。」
张林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面前不再是被树木挡住的层层黑暗,放眼望去,点亮的灯火在漫天星光的照耀下既渺小又让人心动。
夜晚的风吹过,带走黏在身上汗水的同时,也带走了热度。
恍惚间,他的眼前仿佛闪过了什么,眨眼消失不见。
当晚回去,他就做了个梦。
春梦。
公鸡的鸣叫撕扯开灰黑的天幕,为清晨的到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张林睁开眼在床上躺了许久,死鱼眼的盯着破旧发黄的墙顶,身下黏腻的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昨晚上到底做了多么荒唐的梦。
如果只是普通的春梦倒也罢了,他昨晚上竟然梦到自己和对床的人在某个不知名酒店翻云覆雨。
梦中的场景仿若亲身经歷,他都不知道说了拒绝了多少次,那人还是置若罔闻般的不停索取。
张林一只手捂住眼睛,d他眼泪都掉了还不停下。
虽然挺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