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黎尔靠在洗手台上,揉着吃痛的下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不明白。
周时川停下脚步,侧身瞥她。
“无冤无仇?”
他扯着唇角,“只要我想,没有什么不能。”
……
因周时川的存在,黎尔一直不在状态。
饭局结束后。
她和顾知珩坐车离开,两人全程沉默不语。
黎尔反复推敲周时川的动机。
她自小在海城长大,家庭发生变故之后才搬到榕城生活。
黎家和周家能有什么恩怨?
他分明就是想作弄她。
黎尔拧着眉,脑海浮现着她险些溺亡时,周时川站在甲板上无动于衷的场景。
仿佛他见证的不是一个生命的消亡,而是他无聊生活中意外出现的乐子,以供消遣。
黎尔越想越不适。
想说什么,可身边的顾知珩脸色难堪。
他沉着脸,因许砚城没有答应投资而沮丧。
黎尔覆上他的手:“再想想办法,我们一定可以共渡难关。”
“嗯。”
顾知珩将头侧向窗外。
一辆黑色大G因红灯停到旁边车道。
驾驶座的车窗半落,周时川的脸因路灯半暗半明。
“川哥,我是真没想到,你回国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搞事业?”
许砚城在副驾驶感慨,“这还是我认识的川哥吗?”
“谁说我回国是为了搞事业?”
周时川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尾指的鹰头戒指熠熠闪烁,另一只手托着下颌倚在窗口。
黑眸冷冷扫过侧下方停着的奔驰轿跑。
“我是来搞人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