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麻烦,这是司机的职责。”他依然坚持:“不用的,妈妈。”他已经欠因蔓家族够多了。话音一落,冥冥之中感到有道视线投射到他身上,偏过头,他看见边尔若在用叫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被发现后也没有移开视线,他们在不暗不明的光线中对视了半秒,然后边尔若转过了头,不为所动地继续回应因蔓先生的话。不对,不光是眼神,今天的很多很多,他都看不懂边尔若在想什么,想要表达什么。这个认知愈发令他忐忑不安和委屈。有什么不痛快的直接说出来,他改还不行吗?晚觉前,尤葵按照佣人的指示,去了一趟因蔓先生的书房,半个小时后,他神色为难地拿着一张宛若石头一般沉甸甸的to卡从里面走出来,这是因蔓先生给他去学校的生活费,不论怎么推脱,对方软硬不吃,始终态度坚决地要将这张卡交到他手上,无奈之下的他只好收下。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再接受因蔓家族的恩惠了。回到我想你了
他们的身影在树荫下僵持着,尤葵刻意控制音量,但泛红的眼眶还是不免吸引学生和路人的目光,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边尔若没有义务在乎别人好奇的目光和讨论的声音,他低头凝视尤葵挂着泪的睫毛,说:“为什么要哭。”许是尤葵滚烫的眼泪化掉了冰块,他的声音多了一许温度。在他格外沉静的语气中,尤葵没有听出不解,只有质问,后知后觉失礼,偏过脸生硬地擦掉眼泪,但是没有再为自己的失礼而道歉。手不是手帕,没有吸水的作用,擦完之后手湿了,脸也没有干,反而越擦越湿。更多的人看过来,觉得这个oga哭得好伤心,alpha却连一句安慰都没有,杵在oga面前就像根大木头似的。真不知道是冷漠,还是被oga的一番举止吓到了。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尤葵少时,最后递出手帕,说:“擦干净。”从始至终没有回答过尤葵的问题。尤葵木然地接过干净的白色手帕,没有道谢也没有出声,机械地在脸上擦拭。实际上他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一旦碰到边尔若,他就变得不像自己,明知道边尔若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却还是失去理智问出口,现在不仅弄得双方下不来台,还让自己看起来很无理取闹。他把脸擦干净后,边尔若拎起两个大的行李箱,说:“我不代还,想还自己还回去。”然后边尔若的声音在空中停顿了一刻,几个虚无缥缈的音节从喉咙流出,他怀疑自己可能听错了,再想辨认的时候,看到边尔若走向普斯顿学院:“走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边尔若确实说了“我没有生气”这五个字,于是脸上渐渐流露出惊喜的神色,拎着装衣物的行李箱,快速追了上去。他们的宿舍楼是一幢白色的建筑,如同山一般屹立着,因为是oga的宿舍,alpha禁止进入,边尔若把行李箱拿到悬浮梯跟前,尤葵按下按钮,悬浮梯的显示屏立刻显示出从七楼下来,他们还得等一会儿。看着边尔若直视前方骨相优越的侧脸,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自己可以拿的,你回去吧。”刚才还在委屈又埋怨地控诉边尔若,现在倒是老实了。看到边尔若准备离开,那一句“我没有生气”浮现在脑海,就像一只手无形之中在后方推着他往前走,莫名令他鼓起了勇气,他开口道:“你——”边尔若听到后站住脚,转过身。“你这次可以回来多久?”边尔若说:“今晚就走。”他张了张嘴“哦”了一声,然后说:“这次我把通讯录也带过来了……”瞥见边尔若没有情绪起伏的脸,他顿时不敢继续往下说了。“所以呢?”边尔若说。“如果我有别的事情,可以联系你吗?”他还是开了口。边尔若这次没有再说话,真的走了,他也没有再留住边尔若,注视着边尔若离开的背影。因为他知道,只要边尔若没有拒绝,大概率就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