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明显忘记了,边尔若没有把通讯录带去国际基地。时间来到了两年的四分之一,这一天尤葵罕见地涂敷了一张面膜再上床睡觉,时间也比平时要早。这半年以来他一直在熬夜,虽然oga天生白皙,但再怎么样也架不住熬夜的后遗症,眼下两片青黑格外明显,就连艾伦也不禁嫌弃他的黑眼圈。“真的很明显吗?”他破天荒地摸了摸眼皮下薄薄的一层皮肤,忧心忡忡地问。艾伦一脸黑线:“你觉得呢?你都多少天没好好睡觉了,心里没有数吗?”连续两个问题下来,尤葵哀声叹了一口气。艾伦有些疑惑:“平时我说了那么多遍都没有看见你在意,今天是怎么了,干吗莫名其妙问起这个问题?”尤葵的脸色认真起来:“明天是因蔓夫人的生日。”艾伦了然:“……”敢情又是因为边尔若。尤葵会敷面膜也是因为边尔若,明天是因蔓夫人的生日,他们不会像诺德家族一样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但是卡米拉和伊格汀也向因蔓夫人承诺,会放下繁忙的公务回因蔓城堡陪她过生日,于是他便想当然,认为边尔若也会回来。尽管不想看见他,自己的母亲应该总归是要见一面的吧。抱着这个期待,尤葵难得睡了一场好觉。作为礼物带回来给我。”她的声音很轻柔,把理解和体谅都给了孩子,但尤葵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低落。“这样吗。”他颤了颤睫毛,精致的菜肴摆在眼前,也没了胃口。毕竟是因蔓夫人生日,再没有胃口也要多少吃一些东西,更何况生日蛋糕也是他提前一天准备的,有高科技的冰库保存,仍然保持刚出炉的口感,味道很是美味。因蔓夫人吃了几口,忍不住称赞起来:“味道真不错!”他牵强地笑了笑:“您喜欢就好。”伊格汀和卡米拉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用完餐,给因蔓夫人庆祝生日,尤葵累到极致,简单和他们打过招呼,想要上楼回房休息。卡米拉叫住他,“等下和我去一趟书房。”他茫然地说:“好的。”是自己有什么做不对的地方吗?跟着对方来到书房,他看着卡米拉打通了电话,“帮我叫一下边尔若,我有事找他。”
等了几分钟,卡米拉开口说话,“今天在做什么?”许是边尔若的回答没有让她满意,她皱了下眉,“母亲今天庆生,也值得你待在国家基地不回来?”氛围忽然寂静下来,尤葵跟着她来到书房,再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傻子了。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问:“可以让我和边尔若说两句话吗?”卡米拉瞥了他一眼,对着通讯录那头说:“你的oga说有事找你。”不等他反应,通讯录就来到了他手上,他愣了几秒,把通讯录放在耳边,是边尔若平稳的呼吸声。“什么事。”边尔若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他下意识说:“听说你最近立了功,恭喜你……”良久没有听过边尔若的声音,再次响彻在耳边,还有一种失真的感觉。边尔若的声音不冷不淡的,就像完全不在乎和他通讯的人是谁:“所以呢。”呼吸莫名止住,尤葵抬眸看了一眼卡米拉,听着鼓膜里跳动的声响,他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话。“我想来找你,可以吗?”想见我?隔着通讯录,那边的呼吸似乎轻了几分,没有温度的字眼在尤葵脑子晃荡。“想见我?”抓着通讯录的手顿时紧了几分,他全神贯注地听着边尔若的呼吸频率,生怕稍不留神就会被挂断。“是的。”紧张而小心地回答。通讯录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屏着呼吸,忐忑地等待对面的回复,感觉心脏像是随时都要停止一般。过了半晌,边尔若的声音终于再度从通信录那头传过来,毫无感情、理智地分析他说的话。“发情期快到了?”前面三个字一冒头,他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卡米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给他们腾出打电话的私人空间。收回视线,他咬了咬唇,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神采黯淡的眼睛。怎么可能,自从被标记之后,发情期就发展到了一年一次,现在才过去半年,边尔若没有理由不清楚。明明可以猜到答案的。蓦地喘不过气,他手忙脚乱地捂住通讯录从耳边拿开,大口大口地张嘴呼吸呼吸。过了少许,通讯录重新被放回耳边,听着边尔若规律的气息声,他忽而惨淡地笑了笑,纤长的睫毛蝶翼似的翕动着,泄气地说:“……没有。”声音轻到几乎察觉不到。话音一落,双方瞬间没了说话的声音,只剩下平静的,上下起伏的呼吸声。边尔若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淡定,淡定地应付一个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人。淡定得尤葵难堪得想要立刻钻进地缝里。明明单纯只是想见一面,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像动物一样,为了纯粹的生理欲望才去找他。到底要怎么样做,他才愿意相信呢。就在这句话要呼之欲出时,就在过去了良久时,他的声音终于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只言片语,却像一盆冷水扣住尤葵头上,从内到外的寒和冷。“没事就挂了。”尤葵还没有消化完这句话,通讯录就断线了。对方决绝得好像和他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