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一道难度堪堪称得上中等的题目。太失败了。做完计划内的最后一套题,记完书本上的重点,他走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镜子中的oga,眼睛红肿无神,小巧的鼻尖也是红通通的,唇角也被咬破了一小块皮。怎么看怎么惨。所幸因蔓夫人让人送来了一些化妆品,他用纸巾把脸擦干,木着脸挤上粉底液,擦在眼周附近。确认看不出异样后,他放好这些化妆用品,回到沙发上小憩,等待佣人来房间叫他。十分钟后,佣人过来告诉他可以出发了,边尔若已经坐在悬浮车上等他。尤葵愣了一下,说:“好,我知道了。”跟着佣人一起下楼,因蔓夫妇坐在大厅,看见他下来,因蔓夫人眼睛眸光亮了亮。“今天下午打扮了呀?”尤葵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么明显吗,他只是盖了一层粉底,把发红的位置遮住,再涂一个口红而已。何况这不是她的意思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惊讶。事实上,他只要涂个口红,因蔓夫人就会很高兴,认为这是他对约会上心的表现,全然不知自己的好儿子在上午对着面前的oga说了一筐难听又伤人的话,害人哭了一个小时。尤葵说:“妈妈,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边尔若还在车里等。”因蔓夫人笑了笑,“去吧。”午后的阳光很大,因蔓夫人放了一顶遮阳帽在他手里,便让他离开了。尤葵听完边尔若上午对他说的话,对边尔若的惧怕更加深了,即使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边尔若,还是一刻不停地跑到悬浮车上。因蔓夫人和丈夫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路小跑的身影,欣慰地说:“我本来还担心尤葵会不喜欢边尔若,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因蔓先生冷静地说:“比起喜欢,我反而觉得他更怕边尔若。”怎么会不怕呢。悬浮车再宽敞,无论如何也不能和房间相比,尤葵和边尔若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不自禁感到大脑缺氧,满脑子都是边尔若指责他自我欺骗的画面。不自觉又咬了咬下唇瓣,整个口腔都是苦涩的胭脂味,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嘴上涂了口红,而口红被这样一咬,彻底浸入伤口里,刺刺地疼,他没忍住又轻轻伸舌头出来舔了一下。上车后,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氛围格外沉默。边尔若波澜不惊地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探出被染红的舌尖舔了下嘴唇的模样。口红被吃得差不多了,剩下零星点点的红沾在上面,唇瓣亮晶晶的,一截舌尖湿润而柔软。边尔若收回视线,目光幽深,唇角持得很平。见他又舔了几下,沉住气问:“你在干什么。”尤葵被抓个正着,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抬起头,“怎么了。”侧面看不出他在嘴唇上抹了膏状物,正面才看出来,稀稀拉拉地粘着上面,还有一个破皮的伤口——整个唇部最红的位置。不止是嘴唇,尤葵整个面部都是亮闪闪的,他在抹脸时认错粉底液,发现后已经蹭到脸上,因为时间很赶,便没有过多在意,不曾想在阳光底下会那么明显。边尔若再看不出就是眼睛的问题,他问:“你是不是化妆了。”尤葵局促地把脸转回去,如果不是脸上涂了一层粉,能看出他的脸比看上去还要白。
他没有忘记今天上午边尔若对他的警告,正是因为如此,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和边尔若出门从来没有化过妆,也没有化妆的习惯。这还是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没有人能猜到边尔若会把尤葵带去庄园,如果因蔓夫人知道,指不定要生气,又晒又热还要把人带过去。但实际上边尔若很早就想带尤葵过来看看,他一直都知道尤葵会对庄园里的植物感兴趣,没有料到他们之间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么多事情,带尤葵来庄园的事情不断被搁置。因蔓夫人今早提出来,他才回想起这件事,计划去商业o区的安排被他临时改成了庄园。尤葵很是兴奋,他对每一个都没有见过的植物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不管太阳的毒辣,蹲下来用手扶住植物的根茎,仔细观察植物的花瓣、脉络、茎和叶。有人在旁边帮他们撑伞遮阳,三个人像一条尾巴,跟在他的身后,看上去着实有些好笑。因为没有人能猜到他会在什么时候突然站起来,冲到下一个植物面前,如同好奇的猫儿一样摸一摸、看一看。到底是oga,折腾差不多两个小时,尤葵的体力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汗水把衣服浸湿,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下巴滑下来。庄园老板给他们贴心地准备了下午茶,并询问尤葵要不要尝试他们这里的饮品,全都是由庄园能够食用的植物榨汁而成的天然饮料。尤葵闻言,下意识抬起头看向边尔若。他的脸庞汗淋淋的,鼻尖还挂着汗珠,涂上去的粉底都化得七七八八,逐渐露出了原本的模样。边尔若的目光在停留他的脸上良久,似探究,又似沉思,叫他看不太懂,就在他以为边尔若要拒绝时,边尔若撤开眼,说了两个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