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一下,他还是没能避免地被击中肩膀,滚烫的血液瞬间流下来。边尔若的眼睛登时煞红,立刻掰断对方的手臂,抢夺手枪踢到别处,用膝盖来回撞击对方的腰腹。惨叫声不断发出,他奋力将一个一米八多个头的alpha摔到一边,在对方躺在地上挣扎时,他捡起手枪,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砰——”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溅到他身上。随着枪声发出,纷纷有人向声援前行。十五分钟后,信息员抹了一把汗,“报告指挥官,他们说边尔若军官找到了,不过他似乎中了枪,衣服都被血迹染红了……”尤葵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他摸了摸心脏,抬起头。此时费斯挽着史密斯少爷身穿西装,缓慢地走在铺满花瓣的地毯上,所有人都是盛装出席,庄重地坐在座位上,佣人在楼上撒花瓣,洋洋洒洒地落在每个人头上,既浪漫又美好,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羡慕的表情,观看新人一步一步走到司仪身旁。忽然,一个女士尖叫出声,“天!你们快看屏幕!”所有人随即向大型显示屏看去,媒体的镜头也果断转过去,只见屏幕上显示一份一份诺德家族这么多年以来的交易记录,里面有行贿的、贩卖人口和儿童、非法进出口商品以及幼儿早夭,诺德夫人精神分裂症和虐待症的病历等等,白纸黑字,署名和日期一清二楚,被刻意放大在屏幕上。其中还有两个孩子从幼儿阶段到儿童阶段的照片,其中一个可以透过眉眼看出是边尔若,另外一个不知是谁,通过照片来看,可以看出这个孩子儿童阶段的那张照片是特殊技术生成,其长相和边尔若有些神似。这些报告无疑是一个爆炸性新闻。媒体屏住呼吸不断对屏幕进行拍摄,还有周围的景象,简直可以用乱成一锅粥来形容,到场的宾客议论纷纷,对着诺德家族指指点点,话语中满是嫌恶,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贵族私底下竟然如此腐朽不堪。还有人在讨论边尔若和这个孩子的关系,如果这个孩子为诺德夫妇至亲骨肉,边尔若很可能就是这个孩子的替代品。那么尤葵·诺德呢,他们不是同龄人吗?感受到客人们异样的目光,尤葵轻声笑了笑。原主不过是一个因为接受不了和那个早夭的孩子长得不够相像,从而被遗弃的可怜虫罢了。诺德老爷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在这场婚礼上毁于一旦,经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史密斯夫妇无颜再待下去,趁乱带着史密斯少爷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诺德夫人更是精神濒临崩溃,面目全非挥着手,脸色苍白地大喊:“别看了!求你们别看了!别拍了!”“到底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她发疯地大喊,精致的妆容被眼泪糊得脸上都是脏兮兮的,头发凌乱,看上去就像一个疯婆子,佣人和保安想要控制场面,奈何人手不够,无措地遮挡客人的视线,费斯难堪地走过去,扬起一张椅子,狠狠摔向屏幕。屏幕的亮光顿时熄灭,宾客们惊呼一声,仍然唯恐天下不乱地指控诺德家族的人。他们早就看诺德夫妇不爽快。“到底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诺德夫人神经质地颤抖,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这句话。站在一旁的贝勒突然出声:“是我干的。”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场上的人都能听见,所有人看过去。诺德夫人眯着眼睛,“你说什么?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尤葵拧起眉,不明白他的意图是什么,这和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不,难道他……贝勒不甚在意地承认说:“对,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哦,不对。”他停下来,突然扫了尤葵一眼,笑了笑:“准确来说,我只是帮凶,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的宝贝oga儿子——尤葵·诺德。”
诺德夫人错愕一瞬,狠厉地看向尤葵,“什么意思,你说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们诺德家族待他不够好吗。”此时她已经被恨意冲昏头脑,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体验到背叛的尤葵,冷下脸庞,出声提醒:“贝勒,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贝勒苍白着脸,转过头,“人情?”他蓦地轻笑:“这个人情,早在你偷偷摸摸跑出去和边尔若私会的时候我就还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够天衣无缝地瞒过所有人?”尤葵愣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原来贝勒在算计他。贝勒满意地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转过头,对诺德夫人说:“其实不止你不明白尤葵·诺德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明白。”“我一个对诺德城堡一知半解的佣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如何打开地下图书室的那个保险箱,是你亲爱的尤·诺德把解除那个满是臭味的地下图书室的机关方法一点一点教与我,我才得以关闭你们的电路系统,协助尤葵·诺德解除警戒线下安装的机关。”“没有他,我根本不会成功。”“尤葵·诺德才是那个真正想要置你们家族于死地的凶手。”“您能明白吗?”诺德夫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尤葵和贝勒,癫狂地指着他们的鼻子:“够了,你们都是害我们这个家族的罪魁祸首,你们一个都别想逃!”宾客们听到贝勒说的话,不约而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oga——你们贵圈还是乱透了。费斯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贝勒闻言,凉薄地说:“我既然敢承认,就没想过要逃。”说完,他掏出藏在怀里的刀,二话不说便仰头举起,直直刺进自己的心脏。“啊!”周围的妇人不受控制地尖叫起来,喊破的嗓子几乎要震碎尤葵的耳膜。直到这一刻,尤葵才终于明白一天以前贝勒看他的眼神。原来是放弃,是视死如归。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滑出,一双手突然从身后伸出来遮住他的眼睛,将他摁进怀里。他迷茫地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愣着干什么,清场。”是边尔若的声音。鼻息间还有很浓的血腥味。作者有话说久等了(p′︵‵。)没想到会写这么久好像回不去了(清一下缓存再看)护卫疏散人群的动作十分迅速,不一会儿诺德城堡只剩下几个面熟的人。贝勒倒在地上,刀片插在胸口处,大片血迹染红胸前的衣襟,没了呼吸。边尔若简略地扫了一眼狼藉一片的场景,目光在被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