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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事情的时候——那时他也不过十来岁，严戥将错误归咎于他的弟弟，他觉得是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父亲，让他手染鲜血。他终于真的做到释怀了，严戥甚至不再需要求助心理医生，他不知道如何和自己做到了自洽，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前所未有的轻松，只要陈点乖乖地在他的身边，严戥无欲无求。年三十严家放了烟花，侄子侄女在院子里兴奋地跑来跑去，他们待在二楼严戥的房间里看烟花炸开充斥天空又很快转瞬即逝，陈点摸着自己的肚子，对严戥说：“两年了。”他的第一个孩子，离开两年了。陈点已经完全无法代入当时的自己的情绪，他那么绝望痛苦，觉得人生灰暗至此，他郁郁寡欢，人不人鬼不鬼，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严戥闻言收紧了抱着他的手：“嗯，第二年了。”是激素让他变成那样的，陈点想着，已经过去了两年，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也不过是一块未成型的肉，他实在不必要将自己过多地浪费在过去。他看过山、攀登过顶峰，有一个全力支持他并且陪他登顶的爱人，虽然陈点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或许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不得不离开的事情，毕竟他们的关系并不光彩，他是一个有夫之妇。其实他常常觉得大脑很乱，前一秒想到的事情总会和下一秒的事情发生冲突，但不论怎么样，他相信他确实拥有过一位给足他勇气的恋人，否则他没有攀登的毅力。但严戥完全会错意，他以为陈点还在为那个离开的孩子伤心，他说：“我们催眠之前，你跟我说让我记得那个孩子，陈点，我每分每秒都记得的。”陈点冷漠地说：“那你现在忘记吧。”严戥以为自己听错，他将人转过来对着自己，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我说，如果你也觉得记得他很痛苦，那么你也忘记吧。”陈点无所谓，他表现出来的绝情让严戥觉得他十分陌生，“我有了新的人生，认识了新的人。”他郑重地向严戥道歉：“无论如何出轨都是我的错，我觉得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吧。”最后一个烟花将黑暗的天空照得犹如白昼，白光照亮他因为怀孕而有了些肉的脸颊，很快又暗淡下去。严戥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陈点皱眉，他听到严戥问他：“你是为了报复我吗？”可能有吧，陈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对方纠缠到一起的，或许一开始是有报复丈夫的心态？但他否认了：“不是，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我自己，严戥，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呢？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严戥的手伸进他的睡衣，他的手掌温度很高，捧着陈点的肚子让他有难受的感觉，陈点推开他：“我要睡觉了。”严戥撩起他的睡裙，打量着他浑圆的肚子，那个原本平坦的小腹现在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西瓜，他的肚子很圆，有人说会生一个小女孩。“那我问你，为什么最后是我找到了你？你那个所谓的‘爱人’呢？他去哪了，这么久了，他有联系过你一次吗？”严戥充满恶意地死死盯着他，他嘴角还挂着一丝嘲弄的笑，“我可不会像幼稚的十八岁小孩一样不允许你和外界联络，我从未囚禁你吧。你这么自由，你如果想要离开，你知道的，我害怕你拿自己做筹码逼我，你如果说一定要走，我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陈点。”严戥的手指向他的内裤探去，陈点几乎是瞬间就反抗起来，但严戥的力气出奇大，他完全不是对手，他被扣住手腕绑在床头，肚子遮挡了严戥的脸，他的内裤被毫不留情地脱下，严戥分开他的大腿，看着他湿润的逼口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分开他的阴唇。“不要！”他像是被发现了不想被别人得知的秘密，孕晚期他的子宫受到压迫，阴道不分时间场合地向外流水，空虚让他夜不能寐。“但是宝宝…你那个‘爱人’去哪了？为什么不来带你走呢？”严戥一根手指插进他的阴道，陈点痛苦地发出一声呻吟，他扭腰想要逃，但被进入得更深，“他是死了，还是其实根本就不爱你？”陈点大声反驳：“你凭什么这么说！唔…”“好，那我们不说他，我们来说说你。”严戥一边分开他的穴按揉一边探身舔他已经挺起来的乳房，他吮了几口，陈点觉得前所未有的涨痛，他觉得自己太屈辱了，严戥总是这样对他。“我问你，你怎么做得到心里有人的同时每天和我睡觉？现在，”严戥偏过头咬住他的下巴，停顿了一下，“现在还在流水。陈点，你其实是没有男人不行吧，不是我也可以是别人，你是这样的人吗？”“…你去死吧严戥！”陈点崩溃地想要捂住眼睛，可是他的手被扣住了，连想要为自己擦眼泪都做不到，“我能怎么办？是我想怀孕的吗？是我想被罗杰囚禁的吗？是我想让他不回来的吗？”“我能怎么办！？你想让我怎么做？”陈点大哭，“我能做什么呢，就是因为我长了个逼所以什么都受限，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在格涅为什么甚至不敢向别人求救吗？”“因为不是罗杰，也会是别的人。一个不男不女的怀着孕的人，会被他们当作家牛圈养起来。”陈点惶然一笑，“我向一个女孩子求救，我以为他会帮我联系警察，可是最后她的哥哥也把我关起来了。”“我没得选，严戥，我总是只能选对我好一点的人。我只能选罗杰，也只能选你。”陈点想到他的爱人，他甚至记不住他的名字和模样，可是那段时间他就是依靠着这样一个模糊的人支撑自己活下去，他相信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相爱的证明，只要他能离开，他就不再需要遭受不好的事情了。“孩子不一定是你的。”陈点又对他说，“我不知道，你就当我是个荡妇好了，如果不是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要，我们离婚就当作我们两清，算求你了…”严戥还在消化他前面说的话，陈点乍然又放出一个雷炸他，他暴怒的模样像一条走投无路的霸王龙，他断然拒绝陈点：“不可能！不可能两清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样子，离了他你又活不下去了是吗？啊？”严戥的目光竟然是哀伤的。陈点闻言笑了，他告诉严戥：“我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轻贱自己，再也不会。”“陈点！”严戥大声喝止他，陈点知道严戥已经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了，那种癫狂的模样又出来了，他说：“你是我的！你全身上下哪里不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孩子当然也是我的，只要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就都是我严戥的！”他已经无所谓陈点是否对他不忠，严戥曾经看过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