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诧异,扭头朝来声看去。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只见来人似是刚从门外进来,踩着一双精美高跟鞋,套了一件米色端庄温婉晚礼服,面容保养的很好,四五十岁看起来依旧如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身旁还有一位老者同她一起走进来。身后跟了两个助理,手里捧着的是一幅画。陆嗣音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前段时间被人高价买走的那幅。她抬眼,目光顺着女人朝她的面容看去,心里蔓上一股怪异的感觉。陆嗣音朝陆静姝他们看去,发现三人表情都有些失控,满脸尽是惊讶,她看见姐姐的嘴唇动了动,好像在说:“许姝妍……”许姝妍……陆嗣音默念了一遍,终于想起来她是谁,是自己在华国的母亲。可她不是在华国吗?怎么会在l国?还带着画出现在了莎拉菲尔女王的生辰宴上。陆嗣音一时呆愣住,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总能发生一些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看着前方让自己倍感熟悉的面容,依旧无法相信,这女人不会是许姝妍失散多年的姐妹吧?许姝妍一步步走近,却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径直越过,连一丝眼神都没留给她。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陆嗣音疑惑,她装的还是根本就不是许姝妍呢?“戴安娜女公爵!”露娜声音中抑制不住地兴奋。众所周知,戴安娜女公爵拥护的一直都是露娜公主,从不出席公共场合,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真是稀奇。陆嗣音惊愕,女公爵?她不是许姝妍,而是戴安娜,l国的唯一一个女公爵吗?世上怎么会有两人长得这么相似?长得相似就算了,就连声音也如此相似,真的是巧合吗?戴安娜向莎拉菲尔女王问好之后,对露娜说:“我这里正好有一幅深海作的画,希望能证明你的清白。”戴安娜侧开身子,将老者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向全场介绍道:“这是袁老先生,想必就不用我过多介绍了,国际上有名的书画鉴定师。”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老者的眼神都变了,激动又尊敬。“竟然是袁老先生,把他老人家都惊动了啊。”“有袁老先生在,看若拉公主再如何狡辩,这下有人要被打脸喽。”“她估计也没想到,露娜公主会来真的,场外求助吧哈哈哈。有袁老亲自下场捶她,夸下海口也要付出代价的。”“还说深海就是她,这么离谱的话她竟然也说得出口,真以为我们会像傻子一样相信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若拉公主被打脸的反应了。”不少人冷眼旁观,坐等陆嗣音被当众揭穿。露娜自信满满,感激地对戴安娜说:“女公爵,谢谢你。”戴安娜弯唇,示意袁老开始吧。袁老先生点头,先让助手将戴安娜拿来的画并列放在另外两幅旁边,后让助手将鉴别工具陈列出来。最右边是陆嗣音带来的那幅,中间是露娜带来的,最左边便是戴安娜带来的那幅画。他拄着拐杖,先是来到最左边,来之前对宴会中发生的事早已听闻,便知陆嗣音说过“深海”作画时的一个小习惯。
他先检查了一遍背面,发现左下角果然有一个比蚂蚁还要小的字母“l”。接下来便是正面,经过一系列操作之后,在众人期待好奇的目光下,放下工具,得出结论:“女公爵这幅的确是真迹,而背面也的确有一字母“l”。”戴安娜带来的这幅是“深海”真迹没错,可竟然真如若拉公主所说,的确有字母l。难道露娜带来的这幅画……是假的?露娜不可置信:“怎么会?袁老,您看清楚了吗?”毕竟都这么大年纪了,看花眼也正常吧。袁老先生听这话不乐意了,冷哼一声:“公主如果不相信我,就找别人吧!”戴安娜不赞同地看了露娜一眼,露娜抿唇,抬头脸上便扬起了一抹笑,同老人说:“袁老别生气,是我言语不当,向您道歉。”戴安娜也说:“袁老还是再看看其他两幅吧,结果到底如何现在还无法轻易下定论。”袁老看在戴安娜的面子上,没向露娜发作,却已经对其不满,将其归为易冲动又没大没小的那类人。他来到其他两幅画面前,弯下腰全神贯注地鉴别。场内无一人说话,静谧无声,紧张的氛围宛如墨汁滴入一盆清水中,迅速扩散蔓延。所有人都在十分期待地等着袁老下定论。陆嗣音看了戴安娜半晌,在其察觉到她的视线,望过来时,非但不躲闪,反而直白大胆地迎了上去。戴安娜体面礼貌地朝她笑了笑,随即移开目光。完全是一副陌生的态度啊。陆嗣音眼中愈发沉思。她看向正在认真鉴别的袁老先生,心想,这个戴安娜既然是露娜的人,那么她带来的人应该不会公平公正,恐怕早就商量好了袒护露娜,就算发现真相,也会将黑的说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陆嗣音这么想着,就听见袁老对上面端坐的女王恭敬道:“禀告女王,我已查明,露娜公主送来的这幅画的确是赝品,而若拉公主送来的才是真迹。”话音刚落,众人哗然。这怎么和他们预想的不太一样?“袁老,那若拉公主那幅画背后有有没字母l呢?”袁老先生坦坦荡荡道:“的确有一字母l,和女公爵那幅画后面的一模一样。”“那您是说……她的确是“深海”大师?”“似乎是这样没错。”“嘶——”所有人惊讶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和姐姐之前认识?露娜惊骇地看向袁老先生和戴安娜女公爵。陆嗣音没想到袁老先生会实话实说,朝戴安娜看过去,发现她面色平静如水,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这一出反而帮了自己一把。她到底想干什么?竟然事先没有和袁老先生串通好,就好像是特意来为她证明的一样。陆嗣音随即摇摇头,面前这人即使和许姝妍长得一模一样,但完全是一副陌生的姿态,没有理由帮她。就算她真的是许姝妍,许姝妍也不可能会帮助她,她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音姐。”音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陆嗣音身后低声唤了一声。陆嗣音拍一下自己脑瓜子,表情懊恼,完蛋,竟然把音舞给忘了,她和自己是一起被关进监狱的。陆嗣音心虚地朝音舞看去,说:“你,你怎么出来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