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没有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外面救援怎么样了。良久,薄景言侧身,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深情的说:“西西,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见苏西不说话,他又补充说:“西西,我知道你记恨我什么,就在这里,你慢慢听我解释,嗯?”苏西眨着眼睛,神情有些复杂,她没点头,也没摇头。随即,薄景言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低哑的响起:“我第一次把你弄进手术室,你刚进去,我就后悔那样对你了。当我想推开手术室的门去阻止,便听到了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我也看到了你多想保护几个孩子,但也知道你开始恨我。”薄景言顿了顿,拉住苏西的手,继续说道:“当时,我真的以为你背叛了我,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所以,我一是在气头上,二是看着当时你憎恨的表情,想着往后推一推再哄你。”薄景言重重的叹口气,开始说起了第二次:“那次我收到了那些照片,我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弄死。我的愤怒达到了极点,所以,我再次萌生了要把孩子弄掉的念头,可你哭着求我,我的心,被你哭软了。”说到这里,薄景言双手紧紧包裹着苏西的双手,红着眼眶说:“所以,我忍着胸口的屈辱,劝自己接受你的被判,甚至接受孩子。我怕你走,怕极了,也因此,把你软禁在薄公馆。”薄景言哽了哽喉咙,眼眶里陡然掉下几滴泪来,他低哑着嗓音说:“西西,我知道这一切伤你很深,可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也同样被伤的很深。那时候,鉴定是铁证、照片是铁证。你要知道,在一个男人心里,最大的耻辱就是自己女人的背叛。我”苏西听着这些,往事也历历在目,她也忍不住掉了泪,抽泣着说:“可你对我,从始至终就没有信任过”薄景言听着苏西的哭声,心痛的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哽咽着说:“对不起,都是我伤害了你,那个时候,你我之间不熟悉,加上我不知周美兰不是你亲生母亲,一个母亲那副德行我”薄景言捧起她的脸,更为动情的说:“总之,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现在能原谅我,我只求你,能试着给我机会。说一千道一万,我爱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从来没有!”苏西声泪俱下,摇着头说:“薄景言,我们之间,彼此的伤害太深,回不去了,回不去”“不!回得去,只要你愿意。”薄景言的情绪激动起来,他捧着她的脸,深情的说了一些话之后,直接低头吻住她的唇。那吻,狂风暴雨般袭来,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和深深的眷恋。他的唇紧紧地压在她的唇上,仿佛要将自己所有未曾表达的情感、所有的悔恨和祈求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他的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肆意地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苏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想要挣扎反抗,可薄景言却将她抱得更紧,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片刻后,他的吻变得轻柔、缠绵,辗转碾磨许久,又从她的唇吻向她的脸颊、颈间。手机的电筒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关闭。漆黑的空间里,是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苏西嗅到一种“危险”的气息,蜷缩着手臂抵在他胸前,紧张的喊道:“薄薄景言”他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停止了亲吻,哽着嗓音低喃道:“怕什么?只是想吻你,再想干点别的什么,我现在也没力气”苏西:“”苏西撇开身子,脸颊像是打开了加热开关一样,瞬间滚烫。薄景言从她身后圈住她,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你要是失望了,我倒是可以试试。”苏西赶忙推开他,挤到那会趴着地方。薄景言苦笑一下,又把她拉起来:“乖乖坐好,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对你”说罢,他轻柔的圈着她:“如果这一刻,不是在这里,我想,我会是最幸福的男人。”苏西没有搭话,她脑袋里混乱着过往和现在。随后,薄景言像抱着宝物一样把她抱在怀里。他在她头顶低喃:“西西,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苏西没有应声,她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是因为前几日,他不顾自己安危也没丢下她?还是因为这几日,他一心护着她,自己都不怎么吃与喝?她内心深处已经原谅了他?接纳了他?苏西无解,心里五味杂陈。【被困第四天】等在外面的温浩晨,被救援人员挡在外围不准进入警戒线。可他看着山顶到山坡的人,神色严峻、愁眉不展,便知道这救援难度难以想象,心里就更加担忧了。为了不过多消耗苏西的手机电量,温浩晨也只敢每隔一段时间,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并加以鼓励。而救援现场,负责人王队长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盯着那堆如山的废墟。“这塌方的规模,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估。”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机器轰鸣声中显得沙哑而沉重。工程师拿着图纸,也脸色苍白:“队长,隧道的结构已经完全被破坏,之前的设计图几乎派不上用场。这样从上方挖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最好的方法,只能从两端往里挖,被埋在中间位置的只能看天意了。”队长一脸凝重,语气严峻的说:“由于埋的太深,现在生命探测仪作用不是很大。被困在里面的两名科学家和那个企业家薄景言,他们相距差不多位置,而且,他们都还活着,通讯设备也正常,但是,食物和水已经快没了!去想办法!以最短的途径、最快的速度营救!”:()薄总,离婚后请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