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总算落下帷幕,言抒心很累。转头看了看舒建军,同样也是没精打采的,疲惫不已。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爸,你换衣服吧,带你出去透透气。」言抒说道。
收拾了房间里一些妈妈的东西,预订了家附近一个家常菜馆的包房,言抒走出了家门。这个家,真的每回来一次,心里就疼一次。再婚家庭想要相安无事,可能真的很难吧。
包房里是张六人圆桌,言抒和纪珩坐在舒建军两侧。言抒不停给舒建军夹菜,但他实在没什么胃口,即便言抒点了一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他也没动几筷子——年还没过完,家里便闹成这样,鸡飞狗跳的,舒建军却是很挫败。
本以为一切苦都熬出头了,以后可以享福了。没想到却是苦日子的开始。
菜没吃什么,酒却喝了不少。舒建军好喝酒,平时自己在家也喝点。此时纪珩坐在旁边给他热酒,清酒的度数不算高,热热的喝进去,胃里还挺舒坦,不然他刚刚真是气得,仿佛五臟六腑都绞在一起。
「小纪,什么时候回来盈州的啊?」舒建军抿了一口,不想那些破烂事了,打起精神,和纪珩聊天
以前在班组的时候,纪珩年龄最小,舒建军就喊他小纪。这个称呼除了舒建军,再没人叫过。
「元旦的时候」,纪珩如实答,「早该来看您,但是出了点意外,就耽搁了。」
舒建军摆摆手,「今天还要谢谢你,不过让你见笑了。出去那么多年,怎么想起回盈州了呢?」
一句话,把纪珩问愣了。
他要怎么回答。直接告诉舒建军,他是为了言抒才回的盈州吗。
纪珩不由地看向对面的言抒。
言抒刚想张口解释,舒建军却自嘲地嗤笑了下。
「虽然我老舒,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但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我还是看得明白的,不用说,我也知道。放心,我没有老隋那么死脑筋,但事情的来龙去脉,妍妍,你得和我讲清楚,不然的话,不明不白的,我这当老子的,可说不过去。」
言抒正好剥完了一只虾,放在舒建军的碗里,「没想瞒着您,带您出来,一是散散心,二就是要和您说清楚。咱们边吃边说,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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