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正一愣:。。。。。。
他挠头道:“确实划得挺快哈。”
“难不成,船上有诈,那些人被使了易容术,根本就不是你的朋友?”
这下轮到三枚傻眼了,“不会、吧?”
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头皮,她说:“可是五铢钱,也没测出异常之处呀。”
“你这铜钱,不仅能引路,还能测异常啊?这么神奇。”
三枚点头,“它的神奇之处,多着呢。”
“哦,”邢正左看右看,也没看出那铜钱有何特异之处,他道:“所以船上的人确实是你在等的人,他们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嗯,可是为何突然加快了船速呢?”
站在边上,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裴元,白眼不要钱一样猛翻,食指按着抽个不停的太阳穴。
他根本理解不了他们纠结的点在哪里,眼看着话题被扯远,又回旋镖扯回来纠结,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加入了讨论:“就不能是你的朋友们,见了你太高兴了,为了想快点跟你碰面才加快的船速?”
“是吗?”三枚抬头看着裴元,“是这样的吗?”
可是自己跟二毛他们也不是很熟啊,怎么她们突然就这么喜欢自己了呢?
裴元傻眼:我可没说他们喜欢你,搞不好是为了讨债来的呢。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莫名觉得如果让陆在野知道,肯定跟他算总账。
三枚也不指望裴元那人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所以单盯着邢正,歪着头问他:“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邢大哥?”
突然听见三枚喊自己大哥,邢正不知为何吓了一个激灵,可对上三枚那双扑烁烁的大眼睛时,突然就想起了在云客来时,三枚一脸求夸地看着自己的神情。
思及此,他还真思考了起来,接着试探地说出可能会令三枚满意的答案:“可能、可能你天生就讨人喜欢,身手又好,还能替冤魂寻尸化怨,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又被夸得通体舒畅的三枚,嘴角咧起了大大的微笑,“是吗,我这么厉害的啊。”
这会她没放过裴元,看着他问:“您说呢,裴世子?”
额上青筋抽啊抽,裴元强忍着脾气,咬紧后槽牙道:“是的,就是这样。”
所以没用的话题,赶紧结束吧!
“这样啊。”三枚满意了,犯乏的身子又充满了力气。
她将东西快速收好,背上锁魂箱,拍醒了瞌睡打盹的八耳,嚯地起身,伸了个懒腰后,长袖一挥:道:“走吧,今儿咱们便直捣水都,抢回女尸,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被她的豪言壮语燃出了一身热血的邢正,却在看见云丫和二毛等人和他们所乘的小破船时,顿时傻了眼。
“这、这群小孩,还有这、这船。。。。。。”
三枚眨了眨眼:“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裴元可直接多了,指着小渔船道:“你自己看看,这也能叫做船?”
小渔船的外观破旧不堪,船篷是用竹片、?茅草交织遮盖起来的,船身修修补补,布满了裂痕和腐蚀的痕迹,一眼便知它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雨洗礼。
狭窄的空间,光是站上一两个成年人,都拥挤地无处转身了。
“还有,”裴元指着挡在云丫几个姑娘前面的二毛和成小胖,“这些都是你从哪里拐带来的小孩?”
“什么小孩,我们都过了生辰,今岁已经十四了!”
成小胖抖着敦实的胳膊,奈何个子不高,面对身材修长的裴元,他只能踮着脚昂着头,气势还是弱了不少。
裴元轻嗤:“舞勺之年的小郎,不叫小孩叫什么!”
憨厚的二毛不知道船才刚停,怎么就吵了起来,摸不着头脑的他,正想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却被暴脾气的云丫一把推开。
她单手叉腰,小脸上的雀斑,随着她的表情生动地舞跃了起来。
云丫有些混不吝地道:“小孩就小孩,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