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再次想他确认:“即使他地位斐然,也严惩不贷?”
陆衎重复一遍:“我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行恶之徒。”
三枚终于再次抬眸,大手一拍桌:“行,我就信你一次!”
吃完后躺在锁魂箱上呼呼大睡的八耳,被三枚拍桌的动静吓醒,豆眼一瞪,还没站稳就振翅一拍,飞起来就要拿它尖锐的小嘴去啄陆衎。
被三枚眼疾手快捏住了翅膀,反手就是一巴掌,“醒醒!这不是你能吃的!”
八耳不服气,脖子一伸,就是一声嚎啼:“咯!”
被三枚狠狠一瞪,脖子一缩,秒怂。
三枚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它一眼。
睁眼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可不是寻常的乡野莽夫!
人家可是能徒手撕猛虎的大理寺少卿!
分分钟将你的鸡头拧碎!
陆衎按在腰佩上的指腹一顿,看着三枚脸上生动而俏皮的表情,嘴角不由往上一扬。
“啧啧啧。。。。。。”
裴元将袖中的折扇重又抽了出来,拿在手中拍了又拍,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衎一眼,又看稀奇物一扬扫了三枚一眼。
“老邢,你说,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与神秘兮兮一脸八卦的裴元不同,邢正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桌上的油纸伞上,闻言想也没想就道:“瞎说八道什么呢!”
裴元邪魅一笑,“我可是清清楚楚地闻到了呢。”
邢正终于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皱了皱鼻子,“闻到什么?”
“啪!”
特别自信又潇洒地打开折扇,利用扇面遮住了嘴巴,裴元将声音压得极低,在邢正的耳边道:“酸臭味!”
侧耳倾听的邢正,以为能听见什么惊天大八卦,闻言身子瞬间僵住。
他抬起胳膊左右嗅了又嗅,小声嘀咕道:“虽说我两日没洗澡了,但我怎么自己,没闻见味儿呀?”
裴元:“若是连自己都能闻见自己身上的臭味,那就代表你已经早就臭气熏天了——”
“啥!”
突然反应过来的裴元,突然大叫,“你说什么!”
“两天没洗澡?”
裴元的声音尖锐:“两天没洗澡!三餐照吃,你竟然两天没洗澡!”
他一边飞快远离邢正,一边朝陆衎那边跑,“陆在野,邢安然这厮居然两天没洗澡了!可太不要脸了!”
邢正无语:我只是两天没洗澡,怎么就跟不要脸了?
还有,到底要强调几遍才罢休!
佯装严肃的三枚又被这俩人逗乐了,抱着八耳笑得有点合不拢嘴。
看着她的笑脸,陆衎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起来。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邢正,被几人笑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恼羞成怒后追着裴元就要开打,余光一撇,见桌上放着的油纸伞,不知什么时候悄摸移到了窗边。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手指往前一指。
“你们看,她似乎是要夺窗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