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同志,就算民主的风气在我们公司广为盛行,你也不能使用到这么无赖的程度吧,你就不怕唐僧的紧箍咒吗?”这是陈俊的口吻。
不可否认,方振乾的能力和成绩有时连严佳都不得不暗暗佩服,当然,面上是绝不肯承认的。
某些个晚上,方振乾貌似偶然的在楼下碰到同样加班加到很晚的严佳和阿菊,坚持要送她们回家,如果只有严佳,她是绝不肯上车的,但是有阿菊在就不一样了,因为每次阿菊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上副驾的座位,然后热情的招呼严佳赶紧进去。严佳如果执意不肯,就显得怪异了,只得不情不愿的钻到后座,听前面的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
“方总,你对物料部门的erp规划有什么建议吗?”
“那个xx公司的case我觉得好难,方总有什么看法吗?”
“如果客户不肯筛减我们觉得重复或没意义的条件,该怎么说服他们呢?”
阿菊的问题总是很多,而随着他们的日渐相熟,和方振乾那随和的态度,问题也越来越微妙起来。
“方总原籍是哪里?”
“方总以前是做什么的?”
“方总怎么会来杭州?”
“方总结婚了吗?”
这最后一个问题,让严佳眉心一跳,把头扭到一边,看向夜灯照耀下的窗外。
方振乾从后视镜里审视着严佳,一时语塞,好久才说:“结过,又离了。”
阿菊不由吐吐舌头,嘿嘿笑道:“真抱歉,请问是……哪位红杏出墙啦?”
严佳在后座猛咳起来。
方振乾飞快瞟了她一眼,关切的问:“没事吧,要不要开窗透一下气?”车里开着空调,有点闷。
严佳粗声道:“不用。”
好在一会儿就到了。
下了车,阿菊还在思考刚才那没得到的答案。
“你说,方总离婚是他的问题还是他太太的问题?”
严佳没好气道:“我哪里知道。”边说边快步爬楼梯。
一个晚上,阿菊都唉声叹气,严佳也懒得理她,自顾自洗澡,收拾。
临睡觉时,阿菊又跑过来扒在严佳的门口无比严肃的说:“我觉得吧,这年头有点钱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所以,我将来要找,就找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