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林又气又急,胃口一阵阵疼了起来。可今天的连画很怪,一眼也不往过看。冰冷的愤恨之气是人都感觉得到。宝袭死了,他当然伤心难过。可是:“不是韩祺做的!”
似在申明,可旁边已经是一阵唏嘘。连女士是个娇小美丽的女子,今天一身素白更显可怜。一直保持沉默,不于任何答复。
会议开始后,直接提出了转让,自然别的股东尽是反对。只是这原本也并不需要他们同意。隔壁的会议室已经被布置成转让协议签属的新闻发布会。韩士林甚至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今天的连画居然绝到事先准备好了精神科医生对她健康情况的认定书。
一切来得意料外的快速果决!没有给任何人缓冲的时间和机会。名字签下的瞬间,控制不住的哭泣惹红了许多围观的记者。事后纷纷采访,宝袭也不回避,却只有一句话讲:“我以我亲身经历,告诫那些意图招赘的父母,受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世上不爱吃羊的狼,总是太少。”
股份分割完毕!
离婚书已经呈递到了法院,只是执行起来怕还是要许多的时候。可是……宝袭没有时间了。明天便是第七天,不知道何时那个神秘的未知会把自己带走。
重新回到那个古怪的地方,宝袭承认恐惧!承认那里太糟糕。红尘当然很好,可是比之那些,她更希望妈妈可以没事,可以活得很好。
明天过后,妈妈醒来,会如何应对这一系列的变化?她有没有这些天的记忆呢?宝袭不知道。可她不希望妈妈再过以前的日子。而时间已经来不及让宝袭安排如何给韩祺脱罪的事了。
时间是那样的短。
就算是有律师帮忙,有钱财铺路,六天内几乎可以算是畅行无阻。可是仍然有好多的事没有办。
没有拿到离婚书!
没有确切的财产分割完毕。
律师的行事方针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态度。如果反悔他们不会坚持。如果韩士林胁迫,那么又怎么来保护妈妈?
要是时间可以再长一些就好了!她可以把离婚的事宜订下,替妈妈申请好到意大利定居的事。崇洋媚外的名头与相对健全的法制社会哪个更重要?而爱好画画的妈妈也许在那里可以交到不错的朋友,最起码可以圆梦或者慰藉。
如果可以时间再长一些,也许可以帮妈妈相看一些不错的对象。如果有一个人可以照顾妈妈对她很好,那么就可以彻底的放心。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
她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
用来做什么?
什么都来不及的样子,可是不做好像更糟糕。
门铃响个没完没了,看出去见到的是韩士林。宝袭没话和这人说。他的台词二十年如一日的只有那句:“那是结婚前的事,我不想说。可那以后,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那副所谓深情的嘴脸让宝袭恶心到了极点,每一次应对程处亮的时候,宝袭都感觉自己游走在崩溃的边缘。男人所谓的责任感和情深,在女人看来真是一种可笑!你有养他的义务,可是为什么不自己养?更为什么在你占有了别人的财产后再领回来?
曾经宝袭真的想就这些问题狠狠骂他!开始现在……抱歉,她没空。打电话给小区警卫!不到五分钟就清静了。很简单,简单到不需要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