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好,我是何妍,我想知道陈本顺伤情如何,大概什么时候能醒?&rdo;电话对面的男人说道:&ldo;陈本顺被&rdo;赵意发现何妍的脸色产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同一时刻,她伸手捂住听筒,未及犹豫,仓促地说了声&lso;知道了&rso;,便挂断了电话。赵意将烟从嘴里取下,在短暂的一分钟里,他没有说话。何妍抬眸看了他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想走。赵意将她叫住:&ldo;何妍,陈本顺现在什么情况?&rdo;&ldo;他没事,现在还在昏睡,这事等他醒了再说。&rdo;&ldo;是吗?&rdo;赵意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盯着何妍,意味深长道:&ldo;我怎么听到的和你不一样。&rdo;&ldo;你听到了什么?&rdo;何妍回身淡淡地笑着。赵意却没笑,他死死盯着何妍,一字一配合陈本顺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紧闭,身下晕染开大滩的鲜血。他没死,还有气。异变的世界,即便是评级最低的进化者体质也远超常人。赵意清楚这一点,所以当时只是报了案,没交代陈本顺的伤情,自然也没有好心替陈本顺打急救电话。他简单交代了一番就走了。公共安全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不敢责怪他,只得在人走后,急急替陈本顺止血,由于没有提前准备,没有担架,只好一人抬脚,一人穿过腋下用力,将陈本顺搬到车上。深夜,城市道路空旷,只偶尔几辆飞车经过。但刘平仍旧按照流程办事,为免路上出现事故,他拿出警车专用警报器安在车顶。随后,他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通知医院提前做好接收病人的准备,一道铃声却在安静的车厢内突兀地响起‐‐他循声看去,见是躺在后排车座上的陈本顺的手机在发出声响。刘平的同事小何坐在后排车座照看昏死过去的陈本顺,见此从陈本顺裤兜掏出手机,念道:&ldo;这估计是家属打来的‐‐&rdo;说着,他话语倏地一顿。刘平放下手机,问:&ldo;怎么了?&rdo;&ldo;老大,八个8啊!&rdo;小何将手机面向刘平。屏幕上显示来电联系人何小姐,看称呼并非是家属或亲近的朋友,只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串让小何惊叹的手机号码xxxxx888888。刘平凑近饶有兴趣地数了数,纠正道:&ldo;什么八个,就六个,六个8!&rdo;但这也够了,这个何小姐作为女的如今还有心思去买手机靓号,说明她日子过的滋润,有大把的钱可以自由支配、挥霍。这是个&lso;大人物&rso;,小何怕说错话惹人不快,把手机交给上司刘平。刘平点击接通,刚一听到对面女人的声音,脸色就变了。这个何小姐‐‐是何妍。刘平曾经见过何妍,在公共安全管理局,但他没能和这女人说上话,他级别不够,要做到和她面对面谈事,级别至少得再往上升个两级。何妍是自己人。刘平态度变得恭敬起来,将他知道的有关这次案件的信息全部告诉何妍后,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后排车座,小何感叹道:&ldo;都是姓何的,怎么这命就这么不同呢,这还是个女的&rdo;后面一句,他嘟嘟嚷嚷,没说清楚,但意思很明显,虽然是个女的,但看组长刘平的态度,这个何小姐也是能轻易骑在他们几个男的头上的厉害角色。坐在驾驶座上的寸头和小何想法一致,车厢内气氛莫名的憋屈起来,更不用说现在这么晚了,他们还苦逼兮兮地出现场没能下班。寸头心里不爽,嘴上就得求个痛快,他口无遮拦道:&ldo;这个何小姐声音还挺好听的,就是不知道人长什么样,和伊甸园那些比又‐‐&rdo;刘平瞪了他一眼,&ldo;寸头,你嘴放干净点。&rdo;寸头无所谓道:&ldo;怕什么,就一个女的,再说,我也就私下说说,她又不知道。&rdo;刘平:&ldo;你这张嘴私下说多了,搞成习惯总有一天会得罪人。&rdo;&ldo;就一娘们,怎么,她还能吃了我不成?&rdo;寸头一脸的嘻嘻哈哈。刘平不赞同地摇头,说:&ldo;别小瞧女的,你忘记上回那个周月娥了,我听同事说,行刑的时候她还在笑呢。&rdo;提起周月娥,寸头终于笑不出来了,他觉得那老娘们就是个疯子!&ldo;别想了,开车。&rdo;刘平示意。说罢,他将陈本顺的手机递还给后座的小何保存,又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医院的人打电话。进化者和普通人体质不同,对药物的耐受力、麻药的需求也有细微的差别,因此,卡列林市设立了一所医院专为进化者提供医疗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