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有心拜访,哪里会不得空闲,无非是托词罢了。
虞甜不打算给她面子,眼里浮起玩味的笑意:“长公主这是才解了禁足吗?”
长公主脸色僵了僵。
她继续道,“殿下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可要长些记性,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里要有把秤才好。”
长公主一下子攥紧了拳头,恍惚间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
若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淡定。
前两日祁王在京中的探子联系上她,让她想办法把虞甜弄出京城。
一开始长公主是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绝,如今祁王是反贼,和他扯上关系,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可是经驸马提醒,她自己也想了又想,一种强烈的野心涌上心头。
傅凛知向来看不起她,对她这个皇姐也并无多少尊重,光看他不留情面的罚自己禁足就能看出来,血缘亲情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如果他一直坐在这皇帝的位置上,那她就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可是祁王不一样啊,如果她能成功助祁王登基,那祁王对她这个姐姐一定会敬重许多,那时候她的处境也大不相同。
看清楚了这其中的利益,长公主心动了。
不过这事委实有点为难她。
虞甜根本不给她面子,更别说对她有几分亲近,况且对方身边到处都是保护的人,要怎么才能把她弄出盛京呢?
长公主想的头都疼了,这时候,机会递到了眼前。
丞相府三小姐举办及笄宴,虞甜也会参加。
这简直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长公主思绪百转千回,面对虞甜的嘲讽竟也没生气:“从前是本宫不对,经过一遭禁足,本宫也自我反省,发现了一些缺点。”她抬起头来看向虞甜,目光真诚,“皇后娘娘可否愿意给我这个改过向善的机会?”
其他人听了这话,眼神简直跟见了鬼一样。
这还是那个向来张扬跋扈的长公主吗?
她的嘴里竟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莫不是中邪了?
虞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女人就不是个善于反省的性子,更别提主动认错。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觉得这里面有诈。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长公主已经如此放低身段,她若是再抓着不放,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不就是演戏吗?她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虞甜眉眼露出笑意,好似十分欣慰的模样:“看来经过禁足,公主殿下真的是收获良多啊,好似变了个人一样,本宫都快不认识了。”
长公主掐了掐掌心,暗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女人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切:“本宫是真心悔过的。”她扭头看向面露嘲讽的贵妃,一脸亏欠,“还有贵妃娘娘,从前是本宫想岔了,做了一些对不住你的事,今日本宫在这里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