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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冷了,大家都窝在自己的宫里不愿意动弹,虞甜索性免了众妃的请安,只初一十五来一趟足以,多了她也不耐烦应付。
这会儿,她也收到了傅凛知的来信。
虞甜坐在炉火边看信,炉子里煮着茶,上面还烤了两个橘子,幽香扑鼻。
她的眉眼被蒸腾的水雾氤氲,渲染出一种朦胧的美。
傅凛知在信上交代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紧接着便是一些琐事,问她有没有吃好睡好,傅明礼表现的怎么样。
虞甜不信这些皇宫里他留下的眼线没有告诉他,无非是想借着机会表达一个意思——
我想你了。
他不直白地说,她却可以从信中品出这几个字,心尖都蔓延着甜意。
信的末尾,一行字力透纸背:
岁末将至,敬颂冬绥。
她于唇舌间反复碾了几遍,心中滚烫。
虞甜吩咐拂月备好纸笔,嘴角的弧度就没落下去过。
她提笔回的也认真,将盛京的境况一一交代了一遍,对傅明礼更是大夸特夸,同时也把自己说了一通。
末了,她顿了顿,一笔一划地写: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写完脸有点烫,虞甜也觉得自己太肉麻了。
她将信纸阴干,折叠好装入信封,又折了一枝细瓶里的腊梅装进去一并封好,腊梅清幽的香无声浸润着这份思念,一同寄到千里之外。
望着暗卫远去的背影,虞甜收敛好惆怅的情绪。
一个老头儿旁若无人地出入坤宁宫:
“杵在那吹什么风呢,自己身体什么样自己不知道?”
虞甜嘴角抽了抽,转过身去:“老头,你怎么来了?”
菩提老道吹胡子瞪眼:“怎么了我不能来?”他重重冷哼一声,“小没良心的东西,还不是过来替你诊诊脉。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嫌弃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甜撇了撇嘴,心下腹诽这老头小心眼儿,“这么冷的天,下雪路又滑,哪好劳烦您老人家跑一趟?”
“少说废话,过来坐下。”菩提老道给她搭脉,看了眼四周皱一皱眉,“怎么都不见阿满那个丫头?”
虞甜嘴角落下来:“还说呢,自打回了过后,她天天跟着季明轩跑,能来我这儿坐会儿都算是稀客。”
不过阿满确实不适合在后宫多待,不然哪天让人撞见,怕不是以为见了鬼。
“也是个小没良心的。”老头子咕哝了句。
看完了诊他点点头,“元气倒是恢复了许多,不过冬日寒凉,还要好生养一养,万不可着凉。”
她之前失了那么多血,可都是元气。
“放心吧,我这天天待在屋子里头,都快闲出病了,炭火也从来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