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我也是啊,我都让我夫人准备好礼物了!”“那你真惨,你这是被卖了还倒给他钱啊!”“都一边去,让我踹他几脚,最惨的还是我,我东西都提过来了,结果被叶城主的人带过来,就听见这家伙在骂我们蠢!”所有人为之面色怜悯,惨还是这位比较惨。江别鹤被打晕了过去,等到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的摆设很是眼熟,似乎是他家的客房。他慌忙的想要起来,结果却浑身无力不说,一动就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疼得他在地上缩成一团。狼狈的像是地上的一滩烂泥。此刻的情形他哪里还不了解,显然他是被囚禁起来了。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只是眨眼间一切都变了,明明计划进行的好好的,叶孤城等人怎么就如同开了天眼一样出现在那里。忽然,门开了,一个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玉郎……”被囚禁江别鹤看着行动自由的儿子顿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他咬牙道。“你……你都做了什么?”“很多。”江玉郎冷漠道。“我向林晓晓告密,把你的所有计划全盘托出,我把梅三娘的尸体交给了叶城主的人,我还故意把绑住林晓晓的绳子松开。”江别鹤的面色一变,变得不可置信,又暗藏狰狞。“你竟然背叛我?我是你的父亲!”“父亲?”江玉郎看着江别鹤的模样,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他就笑了。“你知道吗?娘被你杀死的时候也是你这个模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那个女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哪怕幼年时短短几年相处的回忆都已经模糊得不成样子,那个女人临死前的模样却清晰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现在回想起来也依然是历历在目。同样的愤怒惊愕、不可置信。年少时候的他只能躲在桌子底下当一个旁观者,一个摆设,而现在,情形颠倒错位,他成了那个背叛者,而他的父亲露出了和他母亲一样的表情。江玉郎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江别鹤。“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我和你骨子里留着一样的血,所以当你挡了我的路,背叛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像你对娘那样。”江别鹤的眼睛仿佛受了伤的饿狼,凶狠又透着一股虚弱。“因为我杀了你娘,所以你恨我?”他在疑惑,他回想曾经,确定从没有在这个小子的身上感觉到对他的仇恨。江玉郎的声音还是冷漠。“不,她从不曾爱我,你杀了她,我自然也不会恨你,我厌恶的一直都只是你而已。”他说完,把饭菜放在了地上,正对着趴在地上的江别鹤的脸前。仿佛喂狗一样的举动让江别鹤眼中的冷意更甚。“你什么意思?”“你忘了吗?八岁那年,也就是我娘死后没多久。”江玉郎直起身子,看着地上的饭菜,冷笑着道。“当年我和卢大园的儿子起了争执,卢大园的儿子落水昏迷,你在卢大园面前抽了我一顿,并且罚我一直抄佛经为卢大园的儿子祈福。他一日不醒,我一日不准歇息,他昏迷了三天,我抄了三万多字的佛经,手酸痛无力,你不准旁人喂我,我就只能靠嘴吃饭,那几天我就是趴在桌子上低头吃饭的,卢大园的儿子醒来后见我那样吃饭,笑我和狗一样。”所谓的争执,不过是卢大园的儿子单方面看不惯被卢大园夸赞的他,不仅嘴上阴阳怪气,暗地里还想要绊倒他,却被他反过来绊进了池塘里。结果就得到了江别鹤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让一个八岁的孩子连续不眠不休的抄佛经,绝对是一种残酷的折磨。而这一切不过是江别鹤想要展现自己的演戏罢了。回想到当初的事情,江玉郎的面色越发冷漠起来。他用脚把碗往江别鹤那边推了推。“父亲你现在中了软筋散,恐怕也是没力气吃饭的,所以就像我当初那样做好了,放心,我可不想卢大园的儿子一样口无遮拦,我是不会嘲笑父亲你的。”江别鹤气得青筋暴突。忽然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背叛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觉得她日后还敢信任你吗?你觉得这江湖中还有人会相信你吗?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背叛亲生父亲讨女人欢心的蠢货。”“凡事都有利有弊,虽然我背叛了你,但在别人眼中,我为我娘报仇了不是吗?表面上,我站在大义这边。而且我可不是为了她背叛你,我是为了我自己。”江玉郎低头看着江别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