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足之处瞬转齑粉疮痍,又是各自退开。
“甘冒被我气劲吞噬之险,毫无顾忌放空双掌,以夺瞬刻生天,气魄如斯,不愧为紫薇掌令。”荻花题叶由衷赞叹。
“赞谬了。”
抬手拭去嘴角血丝,颢天玄宿眉宇仍是坚定如山。
“下一招罢!”
一语出,战再开。
“虚境回藏破乾坤!”
赞掌提元探天回落,荻花题叶持静而不妄动,云手望之缓慢异常,却又似乎快得迅雷不及掩耳,沛然道功拢聚两仪当空盖地。
“浩星归流——”
颢天玄宿扬手踏足,脚掌身前一个半步画圆,掌举天,脚陷地,气强挟山以超海,势威颠阴而倒阳。
“分星擘两!”双手揽卸如封似闭,撒开一蓬亮银色的晶莹光华,磅礴星炁应运而生。
转劲间,壮现一道瀚海星河,横陈天地贯双极,散发出无量银光,寒气森森,削挫两仪阵眼。
再闻雷霆一声,见证最意外的结果,观战的众人,同感惊诧莫名!
“怎会!”丹阳侯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失手了么?”千金少也不由感觉到意外。
归海寂涯忍不住拈下红须几缕。
临书玉笔、泰玥皇锦夫妻相视一眼,忍不住想起一人来……
“想不到如画江山以后,还有人能将泽国战图发挥到如此地步。”一声讶然,发自山外孤峰。
天幕之下,术阵敛形,亭内亭外,落座两条身影,披着一双黑白阴阳道袍,俯瞰山河。
穿白者形容熟悉,正是隐逸山水垂钓溪间的休琴忘谱,现今他反而成了咬钩之语。
正所谓:漫江撤下钩和线,从此钓出是非来。
到底身为阴阳旧人,不至于毫不在意四宗情势。
即使胸中当真另有计较,也不能轻易让好友看出。
黑衣之人身材魁伟,墨发夹霜鬓,星星落落,落拓满身沧桑,愁眉深锁容色平凡,
横跨板凳上,坐姿肆意狂放的浪飘萍眼下拿着个酒葫芦专心吨吨吨。
“其他三宗各有法宝传世每每占尽便宜,如画江山无奈,遂自行钻研铸术,成品不少。”逍遥游说。
说着,他看了眼自己指下古琴与好友手中酒壶,“其中道域最过出名者莫过泽国战图。”
“能与紫薇垣卷分庭抗礼么?”叱酒当歌豪饮动作一顿,放下葫芦,“看来并非虚言。”
“可惜,”休琴忘谱叹道,“虽说两者同样分属师门传承,但终究有所不同。”
不同于荻花题叶亲眼见证泽国战图怎样从无到有铸造成形。
经传历代的紫薇垣卷于颢天玄宿而言更多是一份责任。
甚至说是压抑。
一熟稔,一压抑,来往落差何足以道理计。
毫不夸张的说,他便是除了如画江山以外泽国战图的第一主人。
手持专武妙用随心的荻花题叶对上法宝纯熟但是照本宣科的颢天玄宿,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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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泰玥皇锦会患得患失。”浪飘萍灌了口杯中物,咂了咂嘴,嘟囔道。
四宗弟子中隐隐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流传,大凡参加天元抡魁者,俱被认为是下届宗主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