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的时候我们做不了什么,但他年纪比我们大那么多,肯定比我们早死。到时候我把他有儿女的妾室都赶去让她们的儿女养,没儿女的妾室全部嫁人,全都不许守陵,死后也不准陪葬,让阿父死后孤苦伶仃。”“那时阿母是太后了,阿父有多少妃嫔,我就给你养多少面首。如果阿母受得住,十倍于阿父后宫的面首都没问题。你每天都带着面首去阿父陵前炫耀。。。。。嗯?阿母,你在干什么?”吕娥狗脸色时而涨红时而铁青,她拎起了床头的慈母棒。
"刘盈!!你胡说什么!!!"
小杖受大杖走,刘盈转头就逃。
“阿母,我安慰你,你还打我!你不慈!我以后再也不安慰你了!”
“你这叫安慰?!给我站住!我今天要打死你个不孝子!”
“我明明是大孝子!”
刘盈毫不犹豫地跑到刘邦和曹氏睡觉的房前,踹门而入,喊了一声“阿父阿姨救命”,又从窗户翻走。衣衫凌乱面色潮红的刘邦和曹氏:。。。。。。"
曹氏后知后觉扯着被子遮住身体。刘邦却神情如常。
他披上衣服:“不知道盈儿又做了什么坏事。我去去就来。
曹氏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是好。
真是羞死人了!盈
儿这性格究竟学的谁!
她看向毫无羞耻感的刘邦,嘴角下撇。
好吧,还能学谁?
刘邦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回头道:“算了,今日我就不回来了。听娥狗骂人的音量,不安抚好娥狗,盈儿恐怕几日都起不了床。”曹氏使劲点头:“好好好,良人赶紧去安抚阿姊。”我今天不想再看见你,羞人!
刘邦对曹氏笑了笑,道:“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能升这个官,是托了盈儿的福。盈儿在咸阳逗乐了贵人,贵人施舍了我一个仓更。你给盈儿多做几双鞋吧。说罢,他转回头,披着衣服离去。
曹氏愣住。
她垂首半晌,头埋在双臂间,无声哽咽。
若没有盈儿,或许自己一辈子都是个外室吧。以后得对盈儿更好些
只是。。。。里还是酸涩。
明明是她先进的这个家门,先为刘邦生下儿子。
十数年相携,好像一场梦。
“我以前是外室,现在是妾室,怎么能说与良人相携?”曹氏自言自语,
“相携是良人和阿姊。”
她反复念了几遍,又回归了那个谦卑的老实人。
曹氏缓了缓,穿好衣服起身整理床铺,又打扫了一遍屋子,点亮油灯给刘盈做鞋子。
门外的吵闹声渐渐平息。
在刘邦的袒护下,大孝子刘盈这次没挨揍。
哪怕他说等刘邦死后要给阿母找面首,气得阿母把手中的慈母棒挥舞出了阵阵风声,刘邦还是袒护刘盈刘邦哈哈大笑:“我若死了,死后的事再计较又能如何?娥狗你也是,等你也死了,你再计较,盈儿还能依你的性子来?随他胡说吧。刘邦不计较这个,吕娥狗不仅不高兴,还气伤心了。
成功把矛盾转移到父母之间,刘盈拍拍屁股离开。
离开之前,他去曹氏房里道了声歉。
“我不是故意打扰,只是不来求阿父救命,我就没命了。”刘盈抱怨。
曹氏笑了笑,招呼刘盈走近,轻轻摸了摸刘盈的头:“不要气阿姊了。快去睡吧。
“好。”刘盈把曹氏手中的针线篮子抢走,“阿姨也快睡,晚上不准做针线活。
说完,他把油灯也端走了。
曹氏哭笑不得,压抑的心情好转,躺回床上睡觉,居然也一夜无梦睡得安稳。
第二日,吕娥狗和曹氏相处恢复以前的融洽。
刘盈看着傻乎乎的刘肥,心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