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矜傲的面上格格不入。呼吸乱了套,连声音也打着颤。浅浅错开半寸距离,偷得片刻喘息,虞清雨抬眸望向他,水波潋滟溢着清光,皓齿轻咬湿润唇瓣,缓缓聚起一点?神思。她不安地扭动了些,声音中充溢着娇气,软软擦过他的喉结,那里在她的视线中明显地滚动了一瞬:“你的腰带硌到我了。”谢柏彦的动作一顿,嗓音也卷上了几分沙哑,缱绻绕上她的耳尖:“喜欢腰带?”将她倏然缩紧的瞳孔微震纳入眼帘,眸色幽深,唇角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指尖潮湿带着一点?水光,在她迷蒙的目光中,扯下领带,柔顺的面料划过她的皮肤,透过绸缎料子后,是他兴味盎然的眼神:“我以为你更喜欢领带的。”虞清雨卷翘的睫尖颤了下,似乎喉间所有水意也被心底的那团火燃尽,烧得她头脑也同样失了所有神思。慌乱的拒绝在他眼里仿佛放慢的动作,被他轻易地捉回怀里。眼底一片雾色,她张嘴就?去咬抵过来?的唇,牙齿浅浅留下一点?印痕,便想抽离,却被他准备地攫取红润的唇瓣,将那份旖旎继续纠缠。领带和?腰带都悬在她面前,指尖似是带着电流摩挲在纤薄的蝴蝶骨之上,翕合的肩胛骨震着一点?颤动,似是催促着她做出选择。酒意和?热度一齐上头,将她迷乱的神智搅得一塌糊涂。在迷蒙中,虞清雨勉强提起一丝理智,抬手就?将床边两件东西全都拂下床。扬着头,矜持又骄傲的曲线:“都不要?,不然你连五分钟也没有。”只是声音轻软,没什么力道。低低的笑音洒下,扑在她的颈上,将红晕逐渐向下晕染。显然她也意识到这句威力不太?够,手掌撑着他的胸膛,娇哼一声:“我要?在上面。”谢柏彦由着她的动作,将她所有轻喘吐息吻住,眸光紧紧灼在她雾蒙蒙的眸子,那里的迷离逐渐沾染到他的眼中,染上更浓的色泽,压在曈底,俱是晦暗不明的欲色。声线中染上浓重哑意,像是滚过沙砾的磁性:“喝了点?酒,怎么感觉你底气更足了些。”虞清雨掀开薄红眼皮,横过去一眼。她哪里有什么底气,刚撑起的半分气势,在她昂扬下了战术后似乎变得更弱了些,全然不受她掌控。脚软了,手也软了,只剩嘴还硬着:“我可?是一家之主。”“当然有底气呢。”声音断断续续,提起一口气要?蓄力许久也勉强可?以说?完一句话。虞清雨清晰地看见?他眸底的暗色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更深了些,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隐隐的危险感,却诱人勘探一二,刚刚靠近几步,就?已经被紧紧吸入其中。隐隐几分不好的预感,虞清雨泠泠水润的眸子轻眨:“你……不会想着以后每天都要?灌醉我吧?”揉了揉她微烫的面颊,指尖顺着柔腻的皮肤向下,落在她的微鼓的唇珠上,轻轻捻磨过一点?水光,很温柔的力度:“那倒也没什么必要?,贪杯对身体不好。”声线缓缓压低,将那句话压在贴紧的唇齿间,“我可?以牺牲一点?我的体验,更何况可?以换新的了。”只有两个人可?以听清的声音。虞清雨扣在他肩上的指尖越来?越紧,一点?薄汗渗过红透的面颊,是迷乱的情?乱。“什么新的?”谢柏彦捏着她的下巴,悠然转向床头那只抽屉。不是次卧的那只,而是——主卧的那只抽屉。
一抽屉的方?盒。虞清雨因酒意和?过度劳动,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然苏醒。伸了个懒腰,她是没想到会在卧室里还能看到谢柏彦的身影。他就?坐在沙发前,膝盖上放着电脑,带着蓝牙耳机,一边听着视频会议汇报,一边轻轻敲着键盘,不时视线望向床上的她。一心二用。揉了揉眼睛,虞清雨问?:“你怎么不去上班?”谢柏彦从?容不迫地结束会议,关闭电脑,放在一侧,缓步靠近,指尖带去她眼角的一点?印痕,温声回:“自然是要?陪太?太?搬家。”“去我们的婚房。”虞清雨一愣,想起昨晚自己喝多闹着要?搬家的事?情?。任性又娇蛮。他倒也由着她。“我累。”虞清雨垂着手,半阖着眼,不想动。“你要?赔偿。”眼皮抬起半分,懒洋洋瞧了眼他的表情?。“罚你给我做一天的苦力。”嘴角牵起一点?笑意,虞清雨眼尾也跟着扬起,那里卧着的一颗红痣,透过夺目鲜艳的色泽。“ypleasure,prcess”谢柏彦嘴角噙着一点?温淡笑意,抵过窗外煦暖冬阳。如他所说?,谢柏彦也确实没有让她动过手。虞清雨坐在沙发上,晃悠着纤细小腿,漫不经心地咬着三明治,酒后没什么胃口,她只想吃点?清淡的。看着昨晚的罪魁祸首,在她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虞清雨心里的郁气终于散了。脚尖踩在他的膝盖上,虞清雨垂首望着正在整理衣物的谢柏彦,忽然问?:“那件事?情?影响大吗?”昨天的那桩绯闻俨然成了一场网络狂欢,只单单两张照片也被各种?引领了各种?角度的讨论热潮。听说?今日?谢氏的股价还降了些。谢柏彦没想到她还在担心这些,只是低头将拖鞋套在她的脚上。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一篇:“放心,但凡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没什么影响。”他自创业起至今,大风大浪也算见?过许多,各类舆论攻势也遇到过,昨天的事?对他来?说?自然无足轻重。“那位女明星呢?”虞清雨看着热搜上已经偏离的嘲讽不由皱起眉,已经演变成人身攻击,“其实我觉得她也是突来?横祸。”像是必须寻找一个出口去宣泄情?绪一般,昨日?的澄清刚一发出,攻击对象就?从?谢柏彦虞清雨,又转换到了那位女明星身上。而照片里的另一位陈秘书,却因为不露面没名气直接在整个事?件中隐身了。偏淡色的唇溢出一声轻笑,谢柏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云淡风轻的调子:“太?太?关心的倒也多,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的先生,为了搬你珍惜又脆弱的古画被刮伤的手。”虞清雨眸光一闪,先落在他微红的手背上,再三流连,才装作震惊地做出表情?,很是夸张地提高音量:“那我的画没事?吧?”手背被青色筋络浅浅浮现?,刻意绷起的力道,又在她的视线中默默隐下。揪着她的心。果然,下一秒,虞清雨就?装不下去了,捧起他的手,眼睛在那红肿的伤患处根本移不开:“给你呼呼。”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