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积羽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既然如此……
“我想。”
望积羽说。
阮蔚看向她,眉毛略微挑起了几分,“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的吧?”
望积羽微笑了一下,像个单纯无知的少女,“知道。”
恍惚间。
望积羽柔和的眉眼似乎也变得莫名锋锐了,她的声音轻轻的:“望池皑不配做家主,那些嫡兄们也不配,嫡姐也不行。”
望积羽看向望溪行,像是洞察一切:“姐姐拜入了万剑宗。她和望家之间,除去我,本就该再无瓜葛。”
望积羽一直都知道。
若非是她出生,望溪行本不必年年都回到这令人作呕的泥潭来,她好不容易才滚落了满身的污泥,好不容易、才终于向着云端上去。
是自己将人捆住了。
但要望积羽放手,这也不可能。
这是唯一的光亮了。
望积羽也是一个人,她没有办法轻易的放开望溪行垂下的手。
在没有办法自救的岁月里,望积羽只能被迫的、无奈的、自我谴责着紧紧的抓紧了望溪行。
她不想烂在泥沼里。
她也想上去。
望溪行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下意识捏了下胞妹冰凉的手指。
望积羽回神。
她抿唇,朝着望溪行微笑了一下。
随即。
望积羽松开了紧紧牵着自己的、望溪行的手。
望溪行愣住。
望积羽却转头看向阮蔚。
小姑娘明明年纪不大,巴掌大的脸上却只是一派平静:“他们不配。”
“我配,我能。”
姐姐啊。
别再拉我,我要自己上去。
上去,站直,出门,见人,上桌,吃饭。
望积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