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梅抹了把眼泪,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这事儿。
“正月的时候你大树叔去砍柴,在山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天冷,没怎么腐烂,他一眼就认出是朱王娣。”
“当时就吓得滚下了山坡,人也是在那会儿伤的。”
“村里人把他抬回来后,他才跟我说这事儿,让我去报派出所。”
“我,我还没下山,就碰上一个男同志。”
“那男同志说朱王娣是自己摔死的,不让我报派出所。”
“后来没多久,我就在镇里听说有个男同志落水人没了。”
“去瞅了一眼,就是那男同志。”
“那男同志身上没有身份证明,十里八乡也都说家里没丢人。”
“镇上就把他埋了,可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后,后来,你大树叔把朱王娣埋的时候,从朱王娣身上找到了两颗子弹……”
云成才早年也是在村里参加过民兵队的,一眼就认出那子弹是部队才有的好东西。
这事儿牵扯到部队那边,肯定不简单。
剩下的话,朱久梅没继续说下去,但苏蔓也明白。
那朱王娣要是不小心跌下山摔死的,身上为啥会有子弹?
再加上那男同志的惨死,叫朱久梅一家觉着这事儿不简单。
草草的把朱王娣埋了之后,就当没这回事。
后来没多久,朱王娣当初住过的屋子起了一场大火,把生活过的痕迹都烧得一干二净。
那会儿,朱久梅才觉着这事儿不简单。
几次想联系苏蔓,可都联系不上。
直到后头粟二妹回家探亲,说起在德市见过苏蔓的事儿。
朱久梅才想着捎个信,可捎信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能含含糊糊的。
本来还怕苏蔓不相信不肯来,结果苏蔓真的来了。
朱久梅说到后头,抹了把泪。
“她就是再不是,也是我本家姐妹。”
“死的不明不白,我总做梦梦见她对着我哭。”
“你大树叔让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搬去城里一块过。”
“可我,忍不了这心。”
“苏蔓啊,你本事大,能不能帮忙给朱王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