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身上的所有钱递给安玉如,“这钱姐你拿着,待会儿我把他们引开,你趁机跑。”
“我这里还有三只电子手表,衣服也不重,姐你都拿着跑,这是咱们好不容易从南方背回来的,不能丢。”这是他妈的命,不能让人抢去。
安玉如听着耳后的脚步声,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快速交代。
“人家打你的时候记得护住要害,姐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安庆新点头,安玉如接过包袱和钱,绑在身上确认不会掉之后,等人跟了过来,安庆新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把那群人的眼睛迷住,整个人扑了上去,把人扑倒到一边,安玉如趁机跑出去。
她没有回头,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她也不敢回头。
跑到巷口,他看到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陪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路过她立刻大喊。
“救命!”
“救命啊!打人了!”
安景之站住脚步,回头望去,居然是他这个重生的侄女。
几个陪同的官员都觉得脸上无光,回国的港商要在他们选投资,投资之前自然要考察一下当地的情况,没想到他们才代言出来看了几天就遇到这种事。
这不是说他们省里的治安不好吗?
治安都不好,还怎么能保证人家投资的环境?
“周局长,什么情况?”安景之道。
安景之真没有看笑话的意思,但周局长听到耳朵却觉得脸被打的啪啪响,他先前还在跟安景之吹嘘鸣开时的治安有多么好,还民风淳朴,投资前景大好。
周局长旁边的官员们也觉得自己在港商面前丢了人。
“小刘,你去问问什么情况。”周局长的脸漆黑如墨。
几个陪同的官员领导在安景之面前丢了人那几个小混混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安庆新被找到的时候,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满脸都是血。
安景之看得眉头直皱,官员一看安景之的表情也是眉心突突的跳着。
安庆新知道他们干的这是倒买倒卖的活,最怕的就是面对官方人员。
其实他们干的这个数量小,也不是多大物件的东西,构不成犯罪,但安庆新就是心虚。
要不是看到那群官员身边站着的安玉如他都要拔腿就跑了。
“小兄弟,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是他大哥的儿子,家里因为原主被害的那么惨,这位大哥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大侄子蹉跎到二十岁都没结婚。
在这个年代算是少数了。
安庆新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看着这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周围官员以他为首的模样,他知道这是他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他身上又是血又是灰,要是把人家衣服碰脏,他赔不起,他还得攒钱给他妈治病。
旁边的周副局长见状,立刻说道:“下面的同志没做好工作,同志你别害怕,你这满头都是血,恐怕受了不小的时候,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放心,这医药费不用你出。”
安庆新缓缓摇头,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血,“没事,我耐打,流一点血没事,死不了。”
安景之沉默的看着对方,被欺负了多少次才能说出自己耐打这种话?
原主离开,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唯一能自立门户的也就只有原主的大哥和原主的亲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