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秀附到她的耳边,小声解释。
懂!男人最会恃宠而骄了。
林镜目光一转,注意力落回倒酒的许逸身上,嫌他刘海太长于是伸手向旁边拨开。
他五官生得好,眉眼深邃却不凌厉,眼角微微下垂,有种大型食草动物的温驯感。
林镜非常满意,她喜欢乖巧听话的。
毫无预兆的触碰,许逸本能地避开,酒杯没有拿稳,琥珀色的酒杯洒到了地毯上。
“对不起。”他慌忙拿纸巾,给她擦拭鞋面。
林镜:“你是新来的?”
“嗯。”许逸老实回答。
“为什么来这里工作?”
“爸妈生病需要手术费。”许逸声音低低的,“前期治疗已经花光家里积蓄,还欠了一大笔钱……”
他没说完,林楚秀“噗嗤”一声毁灭了气氛。
“你不会真信他吧?”她捣了捣林楚诺的胳膊,“会所里十个人有八个是这样的说辞。”
“好赌爸重病妈,上学的弟妹,破碎的他。”
许逸不解释不辩驳,只是头低得更低了些。
林镜神色莫名:“你们,赚得多吗?”
“推销一瓶酒,我能拿百分之十三的提成。”许逸实诚到了同行伙伴频频投来异样目光的地步。
酒单上最贵的柏图斯情人要十万一瓶,卖出去一瓶,相当于有一万三的提成,收入确实可观。
许逸没好意思说,几天了他都没卖掉一瓶。
系统不解:“宿主打听这些干什么?”
“哦。”林镜语调轻松,“我不是快沦落到当侍应生了,提前打听打听职业发展前景,有问题吗?”
系统一时竟想象不出宿主卑躬屈膝的模样。
“一万块一件衣服,”林镜再问,“你脱吗?”
“………………”
许逸脸涨得通红,好久才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回复:“我们是正规经营的会所,不、不卖身的。”
“十万一件呢,脱不脱?”
蜜色肌肤的酷哥满脸震惊,若非林楚秀是他的常客,他恐怕会立刻撇下她,去讨好对面的人。
连蓝雨冷淡的表情,都出现了一丝波澜。
许逸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并不是他清高,而是被数字砸得头晕脑胀反应不过来了。
恰好此时,凌远琛的电话重新打了进来。
“你在哪?用不用我去接你?”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问,暗自揣测她是不是还和陆砚书同在一处。
等见面了,他必须好好羞辱那家伙一通。
自荐当三,哪是便宜货,分明天生下贱。
“亲爱的,你会不会跳脱衣舞?”
凌远琛:“…………嗯?”
林镜分外真诚地询问他。
“脱一件衣服给你一百万,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