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泼的样子。
两个人气质天差地别,但长相都十分养眼。
林楚河转头:“诺诺姐?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她忙着画画,”林鸿业咳嗽一声,不想重提女儿叛逆拒婚和罚她禁足的事,“行了,先吃饭吧。”
佣人穿梭,布好了一大桌子菜。
林鸿业坐主位,聂婉和林楚江一左一右地紧挨着他,林楚河先帮林镜拉好椅子:“诺诺姐,坐。”
挺会卖乖讨巧,只是摆出这副姿态,搞得他才是林家的主人而林楚诺是客似的。
林镜不动声色地落座。
从继承到的记忆可知,林氏集团创始人、林楚诺的爷爷林建是个思想封建的男人——股份分配给了四个儿子,唯一的女儿则嫁出去联姻。
林鸿业的性格和父亲如出一辙,可惜他身体不太好,临近四十岁才有了个女儿。
有女无儿一样是绝后,他没考虑过让女儿继承家业,转移注意力培养起了侄子。
年龄合适的林楚江和林楚河是重点培养对象。
两人皆是大学毕业后,进入集团管理层工作。
至于亲生女儿林楚诺,温室长大,学的艺术类专业,对生意场上的事一窍不通。
挑个家庭嫁出去联姻,享受荣华富贵就行了。
林镜低头尝了一口牛排,低声呢喃:“好怪。”
聂婉侧过脸,询问:“什么奇怪?”
林镜乖巧地笑了笑:“肉的味道,有点儿怪。”
更奇怪的是林鸿业的所作所为。
用她的方式理解,一位大能不给亲传弟子传授功法,天天跑到别的峰头教别家徒弟,正常吗?
不仅如此,还故意把亲传弟子培养成小白兔,再把她丢到弱肉强食的世界,体验如何被吃掉。
这哪里是父亲,分明是仇人啊。
聂婉叫来佣人:“给小姐换份菜。”
她们的动静没引起任何注意,林鸿业一边吃饭一边问起两个侄子工作方面的事。
王妈送上一个红色的长条锦盒。
“大伯,这是我去年在拍卖会拍的一颗百年野山参,”林楚河将锦盒送到林鸿业面前,“听您方才咳嗽了好几声,担心您的身体就叫人送过来了。”
“嗯,你有心了。”林鸿业夸了他,转头问起林楚江,“你和鼎丰建筑合作的项目,进展如何了?”
“进展顺利,”林楚江放下刀叉,侃侃而谈,“鼎丰建筑的负责人十分满意,想再续三年的合同。”
他们的聊天中夹杂许多专业术语,林镜听不懂,继承了林楚诺的记忆也听不懂。
但她能拼凑出两人的意图,和凌氏集团合作的项目,林楚江和林楚河都想接手。
林楚河在讨好林鸿业,林楚江选择展示专业能力——多吃了几年饭的人,段位果然要高一些。
果然,林鸿业赞许地点了点头:“楚江办事我放心,至于咱们和凌氏合作的项目……”
“爸,”林镜冷不丁出声,“我在想一件事。”
听闻此言,林楚江讶然地投来目光,见这位平时安静内敛的堂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饶有兴致地插话,心头蓦地涌上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
总觉得她变了个人。
林鸿业:“什么事?”
“我在想……”林镜低着头,切下一块牛排,用聊家常一般的轻松语气回答,“你什么时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