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烟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前提是……”
涂夏接话:“我懂的。前提是如果你开机车被发现,我要一口咬定开车的不是你,是我,不能让你家里的老人知道你在外玩这么野。”
“不愧是我狼狈为奸的好姐妹!”梁烟洳勾住涂夏的脖子,“走!吃夜宵去,讨论一下路演你要为我深情演唱哪首歌。”
涂夏比梁烟洳高几厘米,大小姐太霸道,她有求于人,只能卑躬屈膝。
点完烤串坐下,梁烟洳伸出右手:“来,日常号脉。”
梁家世代行医,在医疗界各个顶尖领域都有人,她家这一派行的是中医。
梁烟洳开智早有行医天赋,从小被长辈带在身边,耳濡目染下,丝毫不夸张说,十九岁的她有十五年的学徒经历,能背万种药材,甚至能独自坐堂,医术甩同级无数条街。
但天才不是谁都能当,梁烟洳学习刻苦,中医不同于西医,要想精进医术,每日都要学习,多多号脉保持手感,积累经验。
涂夏默默将手背到身后。
这三根手指搭在她手腕上,轻易便能探出昨晚的她纵欲无度,还会曝光和贺景识的关系。
“我生理期,不用看了,一摸就是喜脉。”涂夏玩笑说。
梁烟洳讪讪收回手:“好吧,下次。”
涂夏匆匆吃完夜宵,回去倒头就睡。
本来经期就累人,神经紧绷加上奔波一整天,早就困得不行。
凌晨四点,涂夏醒来,摸出手机查阅消息,未读的除了部门和乐队的群聊,还有贺景识的留言。
10:
一般都是贺永望来传达消息,现在变成贺景识,看样子贺永望又玩失踪,秀姨只能让贺景识过来问她。
涂夏想起昨天离开前放的狠话,退出聊天框,放下手机继续睡。
醒起来再说吧。
因为没有左滑标成未读,周一陆续被小组群、班群、社团群轰炸,涂夏完全忘了回复贺景识。
周四下午,涂夏刚结束微积分课程,坐到教室的人走完,才慢悠悠地走出教室。
下到一楼礼堂门口,碰到了贺景识。
他手里拿着一沓材料,应该是来参加讲座的。
“涂夏。”
楼梯上有人叫她。
她回身,看到贺永望讨人厌的脸,周身气压变低。
“我妈让我问你,周末去不去我家吃饭?”贺永望走近,传达母亲的话,有几分不乐意,但又不得不做。
贺永望走到涂夏面前,露出讨好的笑容,好似他们不曾针锋相对,“小夏你点个头,我妈就解冻我的卡,车子的事我们好说。”
“知道了,都可以。”涂夏本来周末也没安排,随意丢去一个答案。
玻璃门被推开,弄出不小动静,涂夏看去。
早没了贺景识身影。
“你在看什么?”贺永望探出半个身子,没在走廊看到人影。
涂夏站的位置是转角,贺永望并不知道几秒钟之前贺景识也在。
猛然地,她才想起忘了回贺景识消息的事。
而且他和贺永望问的是同一件事,这会儿还当着他的面答应了贺永望,岂不是会被误会她是真的生气不想搭理他么?!
涂夏瞪贺永望一眼:“滚远点!”
贺永望莫名其妙挨了骂,懵住。
反应过来时,涂夏已经冲进小礼堂,他对讲座没兴趣,站会儿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