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夏气得不行,怒驳:“贺永望你遇到事情不想着解决,只想着躲避,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也给不出,弄得好像我强迫你送我车。老娘不要了,谁稀罕你送谁!”
从始至终涂夏生气的是贺永望解决问题的态度,只会躲闪,极其不负责任。
涂夏转身走掉,窃窃私语越发大声,贺永望感觉被当场下面子,自尊心受到重创,走前丢下一句话:“你们先打着,我等会回来。”
接着看戏的群众看到了最期待的场面。
贺永望阔步追上涂夏,反客为主,扣住她的手腕,拽着往前,消失在侧门。
门合上,静默几秒,无数人忍不住喊出声,纷纷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华俊捷对离去的两人关系生出浓烈的兴趣,正想问问贺景识作为贺永望的哥哥知道多少内情。
还没来得及问,贺景识起身,从最近的门离开体育场。
“这一家子可真奇怪。”华俊捷摸了摸脑袋,心想贺景识表现如此淡然,难道真的和传闻一样,兄弟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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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合上,贺永望猝不及防地被涂夏反手摁在墙上。
贺永望颤巍巍求饶:“疼疼疼……小夏你松手啊!”
他的颧骨抵在冷硬的墙上,疼得五官扭曲。
涂夏拧他耳朵,跟地痞流氓一样放狠话:“叫你别惹我,好好说你不听,非要找抽?”
贺永望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涂夏,爸妈说揍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涂夏不一样,她是真敢动手,拳拳到肉的那种。
处在绝望中的贺永望看到转角走来的贺景识,这一刻仿佛神祇下凡,他就差哭着喊哥了。
贺景识预料到会是这样,微微抿唇,不紧不慢地走上前。
“先让他回去比赛。”贺景识没有动手阻挠。
涂夏不乐意放人,斜乜一眼:“怎么?又来做好大哥啊?”
从小到大,只要贺永望一挨揍,高声喊哥,贺景识立马过来劝架。
贺永望趁机使出全部力气挣脱涂夏的禁锢,头也不回地跑了,拐角转弯重心不稳,差点摔出来,打滑几步又往前跑,全然不顾替他解围的贺景识可能会被涂夏迁怒。
憋屈一整天的涂夏火大着,戳着贺景识的肩头,狂输出,说道:“贺景识你冒出来干什么?没看到我在揍人?”
涂夏要去追,路被贺景识严严实实挡住。
“你!”
涂夏抬眼瞪他,撞上他暗沉不见底的黑眸,吓得脑子空白几秒,忘了要说什么。
涂夏深吸一口气,理直气壮说:“他好好说句话很难吗?一整天都在挂我电话,我来找他还敢生气。你别多管闲事,你要是向着他,我连你一块骂!让开……”
下巴突然被掐住,一个湿湿热热的吻落下。
男人从不会在外面和她有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个吻吓到她了。
涂夏不敢乱动,甚至乖乖并拢两脚。
贺景识微微拉开一点距离,语气寡淡:“聒噪。”
涂夏从震惊中回神,意识到他是在骂她,正要回怼,他手的力度收紧,把她掐成金鱼嘴,出口只有呜呜声,拼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贺景识:“没向着他。”
涂夏安静下来,还没搞懂什么意思。
忽地,他再次俯身向她。
涂夏又一次被吓到。
心想这是干嘛?
要亲她……?!!
与此同时,身后体育馆的门从里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