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小人论短长,如果遇到讥讽的人,不用放在心上。
可能是有贺景识这位优秀的生理老师领进门,上了一堂很好的课,她提到生理期不仅不会畏畏缩缩,害怕某些男生嫌恶的眼光,甚至会觉得这是女性才有的生理特征,是一种骄傲。
接受初潮到来的现实后,她小腹渐渐有坠疼感。
他端来一杯热水,嘱咐她吃完早餐如果感觉不适就继续休息。
她躺在沙发不愿意挪动,扯着一床薄毯子,看着狗血的肥皂剧转移注意力。
难得的,除了吃饭喝水才出房间的贺景识,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坐下。
好似陪她,可坐得实在太远,不敢对他的行为下定义。
那天,他就一直在客厅待到家长回来。
坐在窗边的沙发,翻着一本满是晦涩专业术语的金融书,聚精会神地看,阳光照耀下浮动的尘埃好像都被他安静的气质感染,缓慢地漂浮。
夏日午后,缝隙阳光,洒在少年单薄的肩,白衬衫干净清爽。
涂夏不经意看一眼,就再也没忘过。
“纯棉的就好。”涂夏回过神,飞快回答。
门外的贺景识应了好,接着听到房间门关上,脚步声渐渐消失。
涂夏暂时用纸巾垫着,洗漱好回房间等待,不敢坐下,干站在原地。
房门突然被推开,以为是贺景识回来了,转头没看到人影,目光下移,和一只金渐变猫咪对视上。
涂夏阔步上前将猫猫抱住,笑说:“奶酪,是你呀!好久不见,想干妈了没。”
奶酪喵喵两声,不抗拒少女的亲昵,用头蹭蹭她的领子。
涂夏心软得一塌糊涂,去到猫粮存储柜,掏出罐头,给它开了一个。
奶酪开心地原地转了三圈,虎头虎脑,特别可爱。
涂夏撸着埋头干饭的猫猫,一面处理微信消息。
微信里,贺永望发来的消息格外刺眼。
贺永望:
涂夏‘唰’地起身,血液供应不上,陷入几秒黑暗,差点摔倒。
又一次被鸽,她心间的怒火狂烧。
同时,贺景识回到家,涂夏跑过去接过购物袋,拿过卫生用品跑进卫生间。
两分钟不到,她一脸冷淡持着电话走出来,换完鞋急冲冲离开,都忘了和贺景识打声招呼。
贺景识在门合上前听到涂夏冲电话怒喊:“贺永望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别玩消失,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嘭’一声,屋内只剩下一人一猫。
奶酪专心致志地吃罐头,丝毫不被干扰。
贺景识看了眼舔碗的猫,强制心中莫名其妙的郁结散去。
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某种意义上来说涂夏和贺永望性子挺相像的,常在一起玩也不奇怪。
就拿收养奶酪来说,十七岁少男少女见义勇为救下一只猫猫,没有条件饲养,一致决定送到已经出来独立生活的他这里,求着收留。
涂夏和贺永望救下的猫,他来养。
这感觉……就和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一样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