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熙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可短剧和?电影是两个赛道,我那套经验用不上了。”
“总有相似之处,你的才华毋庸置疑。”骆应钧安慰她,“所以待会儿不必太?紧张,我们不是要求雪中送炭,只是想锦上添花。能拉到有背景的投资最好,拉不到也无所谓,就?当认识认识人。只要你把片子拍好了,如果?内地?无法上映,还有港城这条退路,那边我比较熟。”
霍兰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说你和?宁宁亲如姐妹,只说宁宁是你的投资人,我帮你就?是帮她。”骆应钧娓娓说道,“创业者的面皮不能太?薄,宁宁是我女儿,你是宁宁合伙人,这一层关系,你不需要藏着掖着。娱乐圈是最大的名利场,最讲究人情世故。”
许以宁凑过去,戳戳霍兰熙的胳膊:“听见了吧,该扯虎皮的时候千万别客气,有关系不用是傻蛋。”
霍兰熙噗嗤一声?乐了,被她这一闹放松下来,点头如捣蒜:“那以后可能要给叔叔您添麻烦了。”
“算不得什?么麻烦,身为长辈本就?该替晚辈铺路。”骆应钧温和?地?笑了笑。
宁宁跟何燕兰生的龙凤胎注定形同陌路,和?章家兄妹三?心有隔阂。难得霍兰熙有才华,扶持培养起来,两人将来就能互为臂膀,单打独斗到底艰难。
说话间到了A大,川流不息的学院路上,身穿黄马甲的交警和身穿志愿者T恤的学生来回?穿梭引导车流。
骆应钧低头看了眼手机,对许以宁道:“先去解决你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
霍兰熙讶异,低声?问她:“你有什么事情吗?”
许以宁便道:“就大二?时候,交换生那件事。”
“弄清楚是谁害你了?”霍兰熙一直持阴谋论?,重点怀疑明琪,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谁让她是既得利益人,当当年要是顺利出国读书,未必有她摘果?子的机会。
许以宁点了点头。
霍兰熙大胆猜测:“是明琪吗?”
许以宁:“是她。”
霍兰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就?说是她,会咬人的狗不叫,别看她长得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能撬朋友墙角,她怎么可能是个善茬,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反正?坏人由她妈来当,她只需要扮演清纯无辜的白莲花。”
许以宁牵了牵嘴角,在?明琪身上,她深刻意识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那你们是打算?”
“常春丽,”许以宁解释,“就?是当年闹事那人,她也来学校了,趁着今天人都在?,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还我一个清白。至今学校论?坛上还有不指名道姓但是映射我被原配打上门,以至于被学校处罚,失去交换生名额的帖子。这件事不提起还好,一旦提起,人家反问一句,我要没当小三?,那学校为什?么把我除名?我就?哑口无言了。”
霍兰熙用力点头:“是该说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被人戳脊梁骨。”
几分钟后,许以宁在?学院楼下看见了忐忑不安的常春丽,五年不见,她差一点没认出眼前这个憔悴苍白的人就?是当年那个咄咄逼人的富家太?太?。
常春丽倒是认出她了,神情复杂地?看了她好几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何同?学,对不起。当年我也是是被逼无奈,这些年其实一直很愧疚。”
许以宁懒得纠正?她,只翻了个白眼:“被我爸收拾了,你才会愧疚,不然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来找我道歉。也别说逼不逼的,你儿子吸|毒是自?己作死,你为了袒护毒鬼儿子就?不遗余力地?污蔑我。我要是心里脆弱点,轻一点放弃学业,重一点自?杀。你好歹也是白手起家的女强人,别告诉我没考虑过种种后果?,不过是觉得我一个穷学生的前途死活,哪里比不得上你儿子你们全?家的名声?重要。”
常春丽脸色白了白,垂了眼没再言语。
许以宁声?若冷雨:“所以也别觉得冤枉,当年你们欺负无权无势,使劲糟践我,落到现在?的下场,只是报应罢了。”
常春丽惨淡地?扯了扯嘴角:“确实是报应。”
丈夫的丑事暴露,身败名裂锒铛入狱。夫妻感情早就?没了,不离婚只是为了公司为了儿女,倒无所谓他的死活,死在?监狱里才干脆。
可因?为丈夫的缘故,公司陷入危机,然后一溃千里,一夜之间,富豪变负豪。
儿子吸|毒的事情终究还是被爆了光,被强行关进戒毒所,不知?道还会不会复吸。其实当年知?道他吸毒之后,自?己悄悄把人送进私人戒毒所过,但是收效甚微。这些年不断重复吸|毒戒毒这个过程,但愿政府的戒毒所能帮他戒掉,不让等他出来可再没钱给他挥霍。
在?外留学的小儿子小女儿失去家里资金支持,生活顿时陷入困难之中,目前靠着变卖奢侈品支撑,可半年时间下来,已经捉襟见肘。
由奢入俭难,明知?道今不如昔也难以马上节衣缩食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