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气得呼哧呼哧地,怒目圆睁。“孟明!你我同朝为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究竟为何要这般羞辱我武安侯府!”孟明也很委屈,“武安侯,我以孟家百年清誉起誓,若是有假话,满门都不得好死!”此话一出,别说是武安侯、赖御史等人,就是谢元凤和萧云汐也惊讶了。以满门起誓,可见孟明在武安侯府遇到的事情有多么武安侯觉得嘴里有丝丝腥甜味道,他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孟明,你到底所图为何?!”谢元凤嗤笑一声,“孟指挥使可是年轻有为的武将,图你武安侯府内一个不安于室的妾?!难不成图她年纪大、图她好生养、图她不知廉耻、图她会伺候人吗?青楼里随便买一个清倌儿都比她强吧?孟明又不是傻子!”武安侯胸脯剧烈地起伏两下,“噗!”,终于没忍住,吐血了。“士可杀不可辱!”他跪倒在地,朝着宣文帝叩了几个头,“陛下,求您为臣做主!”宣文帝没搭理他,直接吩咐孟明,“继续讲后来的事情!让武安侯就算是死,也得死得瞑目!”“是,陛下!”孟明抹了一把脸,继续沉声禀告。“无论臣如何斥责,武安侯府那妾室都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在那边说些不找四六的话。她后来竟然当众就要宽衣解带,说是随臣等处置,绝不反抗。当时臣和随行的金武卫都被给惊到了,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武安侯夫人赶过来,给她蒙上大氅,堵上嘴,直接拉走了”金殿上的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有惊讶、有幸灾乐祸武安侯死死咬着后槽牙,“陛下,一定是有人陷害臣的爱妾!”“哦?”宣文帝掀了掀眼皮,“那你倒是跟着朕讲讲,谁要陷害她,为什么要陷害她,陷害她有什么好处呢?”武安侯一时语塞,回答不出。因为他也想不出谁会陷害自己的爱妾啊。他倒是想说是嫡长公主和萧云汐,但是为什么呢?别说是一个妾,就是武安侯夫人也不配让堂堂嫡长公主和定远王妃来陷害啊!想到武安侯夫人,武安侯的眸光闪了闪。她一向对他宠爱妾室不满,可是她不蠢笨啊,自然懂得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更何况庶子庶女都长这么大了,现在才想着除掉妾室,有必要吗?武安侯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根本想不清楚,自然也回答不了宣文帝的质问。“臣臣认为臣”宣文帝直接挥手打断武安侯的话,“想不出来就先闭嘴吧,孟明,继续!”“臣拿着这画像跟武安侯夫人求证,想要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武安侯府的小姐。起先武安侯夫人不承认,说不是。还说定是有什么误会,说武安侯府家教森严,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不会做这般寡廉鲜耻的事情!还说武安侯清正廉洁,若是府上的小姐真的做出这种事情,肯定会直接杖毙了。”武安侯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夫人虽然善妒了些,但到底还是明事理的。“不过”听到这两个字,武安侯的心顿时一紧孟明拿出一个肚兜,样式和材质与镇南王府指证萧云汐的那个,大差不差,右下角同样也有个“汐”字。“这个肚兜,是那客栈店小二在人走了之后,收拾房间时候拿到的。店小二觉得十分好看,而且看着就非常金贵,就偷偷藏下来了,想着寄给老家的妻子用。”“武安侯夫人看到这个肚兜之后,脸色骤变,一句话也说不出。臣觉得有异,便言明有人在金殿呈冤,事关重大,但凡说错一个字就是欺君罔上。可武安侯夫人就是咬死了,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武安侯听到这里,又是暗暗舒了一口气,感叹夫人的大义。“就在这时”武安侯都快哭了,孟明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一个酷似画像中的女子跑了出来,抢过臣手中的肚兜,承认这是她的肚兜,还追问臣有没有见过`宏哥哥’”“当时武安侯夫人脸色骤变,急忙就吩咐身旁的丫鬟婆子们要把那女子堵住嘴带下去。”“那女子被带下去前,还挣扎着喊`宏哥哥就我’之类的话”“臣问武安侯夫人这女子的身份,”孟明继续道:“武安侯夫人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明,只说是府上的庶出小姐,大小就有失心疯的毛病”说完,孟明就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谢珺遥恨铁不成钢地扫了眼武安侯,张嘴想要说几句,可抬头对上宣文帝冷漠的眼神,就哑了。武安侯也是没想到,千防万防,自己的爱妾会当众脱衣献身勾引金武卫指挥使,宠爱到大的庶女会跑出来叫嚷着找情郎!他现在是真的心凉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武安侯环顾四周,大臣们要么低着头,要么看交头接耳,想也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赖御史早就爬起来了,只不过一时没力气,只能靠在一旁喘息。他见武安侯哑口无言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上。“陛下,武安侯夫人都说了,那庶出女自小就有失心疯想必是在说胡话!”谢元凤放下茶杯,“姓赖的,你可真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啊!”“是不是失心疯,只要让太医院派几个太医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至于珠胎暗结嘛,在宫里找两个老嬷嬷,去验一下武安侯府那姑娘的清白还在不在不就知道真假了?”“再说这肚兜吧,是不是同一个人的,找司衣坊掌事过来辨认一下,就知道了。多大点儿事儿啊,一查不就清楚了。若是武安侯府的庶出小姐当真爱那个宏哥哥爱得死去活来的,就趁机成全了他们呗,也算是一段佳话。”赖御史闭嘴了,他不敢再多话了,因为武安侯那庶女口中的“宏哥哥”是他亲儿子赖羽宏!赖羽宏还要参加科举呢,若是坐实了未婚厮混,还考个屁!:()侯门主母重生后,笑看渣男一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