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途安心中焦急,此时必须做出反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他沉声道:“王文充,你我皆知兖州局势复杂,秘密通信只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你如此对我,是想置我于死地吗?”
王文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愤怒所取代:“洪途安,你我同僚多年,我岂会无故怀疑你?只是你此行太过可疑,若非叛国,又何必今日在这个关头出城?”
洪途安心中一凛,决定孤注一掷,大声说道:“好,既然你我之间已无信任可言,那我便在你面前打开这些信件,让你亲眼见证我洪途安的忠诚!”
说完,他不顾周围士兵的威胁,开始逐一查阅信件,每一封都详细解释其内容,无一涉及叛国之事。
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封未开封的信件从包裹中滑落,洪途安心中一沉,这封信是番禺王最新的密信,内容关乎他即将采取的行动。
他迅速捡起信件,准备销毁,以绝后患。
王文充的手更快,他一把夺过信件,冷冷地看着洪途安:“看来,你还是有所隐瞒。”
洪途安心中一凉,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王文充,我洪途安对得起大乾,对得起你我之间的同僚之情。若你非要以此为由加罪于我,那我无话可说。”
说完,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裁决。周围士兵的刀剑已经逼近,寒光闪烁,生死一线。
王文充不着急拆手中的信封,信封里写的是什么他一清二楚,昨夜他的桌面上就出现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封,瞧着洪途安装出来的镇定,略有些好笑。
他沉吟片刻,然后对士兵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后。士兵们虽然疑惑,但还是遵从命令,围成一个圈,将洪途安和王文充两人孤立在中央。
王文充看着洪途安,“洪途安,你我同为大乾效力,我并不想看到你落得如此下场。若你此刻承认错误,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似乎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
洪途安睁开双眼,眼见王文充一脸认真不似作假,一瞬间叛国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是不是王文充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他不拆信封?
他心中暗自揣测,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决定赌上最后一把,“王文充,我洪途安从未有过背叛大乾之心,这信中的内容我无法在此公开,但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乾的安危着想。”他的话语中带着恳切,试图打动王文充。
“洪途安,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话?”
如果王文充提前知道了他的计划在这里堵着他的呢?
或许王文充是在给他一条生路呢?
洪途安张嘴欲言又止,兖州城门为什么紧闭?为什么番禺王连续几日的信封都不见踪影?
这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释。
可是洪途安不愿意相信,王文充知道了他叛国又如何?他若是点头承认了,那么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忠诚都将被彻底抹杀。他紧握拳头,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背叛自己的信念。
只要能从这里杀出去,与番禺王会合,兖州就落入番禺王的手中,他洪途安就成为兖州的首领。
到时候,他什么都得不到,美人江山,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