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阿六已经将信鸽训练好,确保它们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目的地。他将信件绑在信鸽的脚上,然后轻轻拍打它们的背部,信鸽便振翅高飞,消失在了夜空中。
夜色渐深,营地里忙碌的气氛并未减退,阿六手捧带血的木盒走进帐篷。
“大人,按照你的吩咐将完颜海龙的人头割下了。”
陈锦年接过木盒,打开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
“做得好,阿六。这将是我们与番禺王谈判的最后底牌。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轻易示人。”
兖州内。
侍人抬头,只见一封加急的信鸽正落在了兖州刺史府的信鸽棚上。
信鸽脚上的红色布条在月光下格外醒目,表明这是一封重要的信件。刺史府的信差立刻取下信件,火速送往王文充的书房。
王文充正在书房内查阅各地送来的军情报告,闻讯立刻放下手中的笔,接过信件。
他认出这是陈锦年的信鸽,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展开信纸。
信中的内容让他眉头紧锁,陈锦年提到的与番禺王的紧张态势以及完颜海龙的叛变。
看到最后,王文充拍桌而起,“好一个完颜海龙!陈锦年,做得好,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底牌。完颜海龙的人头我收下了,但愿这能震慑住那贪婪的番禺王。”
至于这色目人的聚居区。。。。。。。
王文充凝眉,思忖片刻,决定召集几位亲信幕僚共同商议。
此时的兖州不仅面临着外部的威胁,内部的和谐稳定同样重要。色目人与汉人之间的矛盾一旦激化,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吩咐信差:“去请鲁大人和赵大人来书房,就说有要事相商。”信差领命而去,王文充则开始在心中梳理可能的解决方案。
片刻后,鲁大人和赵大人相继赶到,见王文充面色凝重,皆是一怔,连忙问道:“刺史大人,可是发生了何事?”王文充将陈锦年的信递给他们,简述了完颜海龙的叛变以及与番禺王的紧张关系。
三人围坐在书桌旁,鲁大人首先开口:“陈锦年大人的策略深思熟虑,但完颜海龙的人头能否真正震慑番禺王,还需再做考量。番禺王若因此生出异心,我们需有应对之策。”
赵大人点头赞同,接着说道:“更重要的是,如何安抚城内的色目人,避免他们因恐慌而引发动乱。”
王文充深吸一口气,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打算在明日的市集上公开宣布对色目人的保护政策,同时加强城内巡逻,展示我们的公正与决心。另外,还需派人秘密接触番禺王的亲信,探听其反应,若有必要,我愿亲自前往番禺,以示诚意和决心。”
鲁大人沉吟片刻,建议道:“大人不可亲自前往番禺,我料陈锦年此行大概会失败。”
“哦?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