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珹倒是很清醒,气质一如既往地沉稳,目光落在调酒师方向。
庄文柏顺着视线看了一眼,脸色略黑了黑。
调酒师还是熟悉的调酒师,但靠在吧台边和调酒师说话的男服务生,是南玉。
随身带着安全套,在酒吧上班,果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真不知道乐扬看中了这人什么,脸还是身材?
“文柏。”云珹突然开口。
庄文柏收回视线,在沙发上坐下:“卓影怎么了。”
“失恋了。”卓影睁开眼,自己回道。
他大声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酒,然后跟兄弟倾诉:“你不知道我这次栽得有多惨,他居然是个海王,而且给我备注备胎十二号,十二号!你懂吗!”
庄文柏冷漠道:“你是自作自受。”
“我怎么就自作自受了,我那么差劲吗,凭什么给我备注十二号,我难道就不配当个一号?”
庄文柏:“……”
知道卓影没什么事,他点了几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云珹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三人竟同时安静了下来。
约摸十分钟后,南玉过来了。
南玉手里什么都没拿,他目标明确地走到庄文柏面前,握了握拳,压低声音道:“庄总,您现在有空吗,我想跟您谈谈有关于乐少爷的事。”
卓影离得近,听见了,轻浮地吹了个口哨。
庄文柏神色未变,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起伏:“据我所知,乐扬同你毫无关系,你跟我谈什么呢?”
南玉道:“我正是想跟您谈论这件事。我和乐扬只是萍水相逢,见过几次面而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您却限制他和我的来往,这很过分。”
“他是您的伴侣,是和你一样平等的人,不是宠物,你没有权利这样对他。”
南玉目光坚定的如同誓死守卫公主的骑士,庄文柏看着却只觉得好笑。
庄文柏说:“我只是给他提了个建议,是他自己选择不再和你来往。”
“正如你所说,我和他是平等的,他是个人,有自己的思考。”庄文柏顿了顿,喝了口酒,然后才继续说,“如果他觉得我对他不好,他自己会走,既然他选择了留下,那么就代表他觉得我比较重要。”
言外之意是说:你不重要。
刹那间,南玉脸色煞白。
庄文柏也在这一瞬间确定了这人的想法。
他乘胜追击:“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就算他和我离婚了,也看不上你。”
他拿出卓影的钱包,掏出所有证件及卡片,只留下现金,连同钱包一起塞给了南玉:“小费,麻烦收拾一下桌面。”
南玉脸色更难看了,双手开始小幅度颤抖起来。
“桌面我来收拾,你走吧。”云珹突然沉声开口。
南玉放下钱包,难堪地逃离了。
卓影已经醉了八分,他拿回自己的钱包,原本想说什么,可脑袋又迷迷糊糊地犯困,最后什么都没说。
云珹对庄文柏道:“你不应该侮辱他。”
云珹父亲是军人,母亲是政客,家风严明,看似是他们三人之中最有正义感的一个,其实是最绝情的。
因此,在南玉离开后,云珹仍为对方说话,让庄文柏很是意外。
庄文柏挑眉道:“他觊觎我的人,我不骂他,难道还要把他奉为座上宾?”
“他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自己的好友站在情敌那边,庄文柏有点恼火了:“云大公子,你要是看上他了,尽管去他面前表现,但别在我面前发癫。”
“这是两码事。”云珹反将他,“你是爱上乐扬了吗,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