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还没回房,他便红着脸坐在宠物房里和大黄玩儿。
夜晚来临了,大黄也变得兴奋起来了,啃完了余冬槿给它的小粒水煮鹿肉,和余冬槿的手一人一头,玩着跷跷板。
玩了会儿,大黄觉得无聊,抱起一旁的厚竹条开始磨牙,看起来,它的小日子过得实在是快乐极了。
这家伙本来就是昼伏夜出,向来很会自娱自乐,给一个跑轮能玩儿一晚上。
余冬槿捏起它亲了口,酒气熏得大黄直用爪子扑腾,气得不行。
余冬槿傻傻的笑了会儿,把它放下去,说:“你晚上可别乱跑,小心被大耗子抓了吃了。我把你笼门给你关了吧?”
大黄扭扭屁股,哼哼,“不要,我现在又不是普通仓鼠,我可是小妖精!大耗子才打不过我呢!”
余冬槿一想,也是,他戳了戳大黄的大毛屁股,这时遥云来了,走来直接把他整个儿包起来了。
余冬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笑了,“干嘛呢你?”
遥云:“头不晕吧?我煮了醒酒汤,你喝点儿?”
余冬槿这才发现自己是被他单手抱起来的,遥云另一只手上正端着醒酒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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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脸,想把脸上的热意压下去,迷迷糊糊的点头,“好。”
遥云便抱他进了房里,把怀里这个脸色红润,眼睛里雾蒙蒙,嘴唇也红的过分的爱人放到床边坐着,给他一勺一勺的喂醒酒汤。
余冬槿微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喝了两口就不愿意了,蹙着眉,可怜的哼哼两声,说:“不行,我好热。”
他有点茫然,探头试图往窗外看看,“唔,是不是要升温了呀?还是要下雨了?”他觉得难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里衣领口,声音发哑,“好热,闷闷的。”
遥云给喂醒酒汤的动作一顿,眼角染上一抹笑意,声音低沉:“嗯,我也热。”
余冬槿扒着他的胳膊,“是吧?秋老虎,秋老虎怎么还没走啊!?”
遥云忍不住了,端起碗来,将剩下的醒酒汤一口含了,然后低头,捏着余冬槿的下巴,与他接吻。
余冬槿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制住了,嘴里只来得及呜呜哼哼的漏出了几声低音。
渐渐的,他觉得更热了。
是因为刚喝下的醒酒汤么?
余冬槿迷迷糊糊的想,好像不是。
是……啊……是鹿肉啊!鹿肉是不是壮那个什么来着……
余冬槿被亲着,脑子里却忍不住在走神。
最后才意识到,为什么遥云今天饭桌上不肯吃蒜片来着……
原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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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叮嘱了常芜一定要把村长给的玉米种子保存好,又和爷爷依依不舍的告了别后,余冬槿才扶着腰上了骡车。
遥云连忙来扶他。
余冬槿暗地里瞪了他一眼,待上了车,还把他久久不放的手给拍开了。
遥云摸摸鼻子,没敢发表意见,老老实实上去赶车。
本来今天余咸想试试赶车的来着,他以前不会赶车,这些天在家和郎君学了学,已经是有模有样。
但遥云想到自己赶车更平稳,临时改变了主意,还是他来。
马骡赶着车,回城的车上东西更多,后头还绑着红薯粉条和一定量的坛装淀粉,走得很慢。
幸好因为无病不喝奶了,两只羊被留在了家里,不然一头马骡肯定拉不动,那样的话,他们就得请人再赶一辆牛车。
余冬槿打了个哈欠,把无病抱过来亲了一口,然后抱着手,坐在车里打瞌睡。他昨晚睡的太晚,今早虽然睡了懒觉,但还是有些精神不济。
彩芽三人都注意着,小心不让郎君睡着睡着倒下来摔了。
一路平平稳稳的,因为走的是小路,大家在狭窄的山路上不时还能瞧见野物,多是些远远见着他们就溜之大吉的蛇虫鼠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