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了,遥云看着床上抱着被子纠结的余冬槿,开口问:“想养孩子?”
他的动作总是轻的人叫人听不见,余冬槿这会儿都习惯了,一点也没被吓到,他连忙解释:“不是咱俩的,是我哥的。”
遥云走过来,坐在床边擦头发。
余冬槿坐起来,拿过布巾来帮他,一边动作一边问:“你喜欢孩子呀?”
遥云说:“一般般,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那就是无感呗,和余冬槿是差不多的。
余冬槿点头表示明白,说:“那我和你一样。所以我刚刚想了下,咱俩的就算了,但李家哥哥的既然爷爷都提了,那咱们就上上心,也帮着寻摸寻摸好不好?”他怕遥云不喜欢,后面补充了句:“到时候我赚钱养。”虽说不容易,但余冬槿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遥云握住他的手,说:“我同你一起。”
余冬槿便笑了,拉起遥云的手在自己脸上贴了贴,说:“好。”
说完孩子的事儿,两人躺下,余冬槿便问遥云他什么时候带自己去他的洞府玩儿。
遥云算了算,说:“不然明天?明天天气还不错。”
余冬槿歪在床上,躺在遥云身边裹在被子里,开心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一家人都起来了,余冬槿一边吃早饭一边告诉爷爷自己想和遥云去山上玩儿。
乐正听了,蹙着眉头问:“又去喝酒?”
余冬槿噎了下,忙道:“不喝酒!我就是想去遥云的洞府里看看。”
遥云道:“是,我想带阿槿回去看看,且大概会在山上待上一晚。”
余冬槿看他一眼,他都不知道他俩要在洞府待上一晚呢,遥云也没和他说。不过这个是小事,他想想也挺期待的。
乐正这才松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他面上随即带上了对山神洞府的好奇,心里其实也挺想去看看,不过他一把老骨头,是不好上山了,他点了头,“行,去吧。”
余冬槿道:“那我在厨房里备点菜,爷爷您到时候热了就能吃。”这天气,菜做好放个三四天都是不会坏的,只是口感会变得不好而已。
遥云也道:“我也去做点馒头包子。”
乐正想说不用这般麻烦,他是年纪大了,可行动还利索,自己还是能做饭自理的。
可余冬槿则在他开口之前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不等爷爷讲话,他忙与遥云一同起身,出门打水搬凳子去房梁下割肉的,开始忙活起来。
乐正就没有了好好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能嘀嘀咕咕的:“哎,我是老了又不是瘫了,吃的我难道不晓得自己弄么……”
余冬槿装作没听到,把水打入锅里,把水烧的温热,接过遥云取来的肉放到锅里洗。
家里现在除了剩的一些腊肉,还有只遥云前两天上山抓的兔子和之前捡的保存的不错的冬笋,就只有些菜干了,干笋都剩的不多,余冬槿做了四个软烂的炖菜蒸菜,一道肉炖冬笋,一道肉炖干豆角,一道笋段炖兔丁,一道腊肉版梅菜扣肉,都是肉,没法,也没啥其他好做的,老人家牙口又不好。
余冬槿本来还想多做两道来着,被乐正阻止了,他年纪大了胃口也一般,余冬槿做的每样菜又大份,他怕这四个菜他都吃不完,而且遥云还做了包子馒头。
之后余冬槿想了想,又烙了六张咸菜肉馅儿的大饼子,给爷爷留了两张,四张他和遥云带上,这些全部做完以后,已经是上午巳时过半,余冬槿连忙去给大黄添了些粮食,和它打过招呼,遥云背上背筐拿了些调味料,他俩又一起用皮子绑在了靴子外面,这便上了山。
这些天雨下的多,村里地上泥巴当当的,山路是愈发难走了。
余冬槿本来以为这一路不会轻松,在那裂谷之上,他当初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是晓得那是一片什么样的深林的。谁知道他被遥云带着在山上也就走了约莫半个小时,遥云便拉着他停下了脚步。
余冬槿望了望这四周树木多枯了叶子的林子,转头看遥云:“?”还没到吧?他眼中带着询问。
遥云露出一个浅笑:“去裂谷,遥远的并非是距离,而是机缘。”他将余冬槿拉到身边,揽着他的腰,说:“而我们,则是有机缘的人。”说到这里,他又补充:“李成燕不算,他纯粹就是走了霉运。”
余冬槿本来在笑来着,听到他最后补充的那句话后脸上表情变得哭笑不得,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下一刻,遥云的动作吸引去了他的注意力。
他伸手,在虚空之中划过,一道白光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那光并不刺眼,很柔和,且在出现的下一个瞬间就渐渐弥散开来,化成了这山里林中的一片迷雾。
余冬槿满脸好奇,对这个奇妙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