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感觉都没有。
上辈子他没像其他皇帝一般登基后大兴土木,该不会不是不想,是时?间来不及吧?
秦昭明越说越觉得可?行,看?着花现在草草种在地上越发觉得委屈了。
这哪是花。
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是他们甜蜜的果实。
这简直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大园子又怎么了,不加封郡主就已经?很委屈了。
没关系,等他登基就封他们的宝贝女儿当大公主。
他父皇能封狮子狗当白毛阁大学士,能封锦鲤做龙宫将军,他封一手抚养长大的花做长公主也在情理之中。
薛闻眼见他真要这么做,赶紧拽他衣袖:“安康公公擅长养花,他说这个地方最适合流金浮阙培育根系,让兽园管好两只小狼别靠近就是了。”
秦昭明面露不忍,却好似要冲锋陷阵的狼王被用绳索束缚住,转眼就变成了娇滴滴会吸人精气的狐狸精:“成不成?”
“不成。”
“外头有水灾,虽说国库充裕,但到底不好这个时?候动土木,更何况皇族什么样?,世?家贵族便有样?学样?,甚至还要在规格之内高出一筹来。”
“这时?候让他们花钱,反倒花不到正经?地方,等咱们时?机成熟,借着他们的好胜心正好一网打?尽。”
雨后的被阳光晕染过的云彩十分漂亮,阳光在薛闻说话这一瞬间倾泻,那艳丽的金将薛闻整个笼罩。
那往日?总是蕴含着悲愁与怜悯的神佛,在他们对视之间浮现出了大权在握的傲慢。
她穿着团花如意纹的上衫,下配了一件鸡血红的齐胸衫裙,每一件都是他选的衣料才能出现在她身上。
眼前人的所有一切,早在不知?不觉间挂上属于他的痕迹。
眸色依旧纯善,但显然她从之前的刚过易折、以身搏命之间总算学会了纵横捭阖。
薛闻,在看?奏折、阅史书中,总算感受到了当权者该做的事。
“那一切唯朱虚侯马首是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躬身行了一礼。
朱虚侯没有丝毫谦逊坦然接受了这一礼。
那相识一笑时?候产生?的侵略感和?前弓的姿态,让薛闻接受自己改变之时?也坦然面对。
她不要再着想笑不敢笑,想哭不敢哭的囚徒,一昧觉得逃离便是最大的自由,她不愿意躲在秦昭明身后。
若她自己不改变自己,不论是国公府后院还是东宫殿宇,她都只能做里面等待命运降临的囚徒。
而?现在,她要做秦昭明的战友。
那一个在未来朝堂之上,
忆樺
听着满朝文武进?言之时?,目光交汇,眼底泄露出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情绪-
秦昭明本来想要开口跟薛闻说她那个长姐今日?就要咽气——哪怕还命大得不肯咽,她那个亲亲夫君也断不会留下她的命。
给亡妻守丧,和?给国公夫人守丧,可?不一样?。
沈今川不会舍得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而?秦昭明也不想这样?的话来影响他们现在的雀跃,这哪值得这时?候说啊,等下念奏折的时?候提一嘴就得了。
反正薛家除了他的阿闻没啥好东西。
真是歹竹出好笋了。
那这么好的机会,不如他们——再去看?会奏折?
两人相处亲密无间,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一日?只要忙碌起来就很快过去,东宫班底按部就班。
等到了晚上,如同白昼的连枝灯烛光照耀寝殿如同白昼,薛闻看?着沐浴后的太子殿下,尾指勾勾他的掌心:“今夜要不要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