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会对男子抱有警惕,害怕他们的注视。”
秦昭明听着就皱起眉。
他最怕的就是薛闻在他的地方住得不开心,然后和?他在一起不开心,然后开始后悔。
但薛闻难得俏皮地踮起脚,两根食指顺着他的眉宇慢慢抚平,两只手托着这张俏若三春之桃,秾丽若牡丹倾城的面容,柔声说道:“但在你身边,我不会觉得如何,更不会委屈自己。”
“而?且,安康公公也很好,他就像一种想象中的父亲,他知?道很多,却又不会来审视你,我觉得他很好。”
她的力道轻轻,秦昭明却觉得比千斤重。
这是不是就是美人计。
他忽然理解了拱手让江山的昏君,若美人如此,负了天下又如何。
但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跟薛闻说,薛闻的道德标准是在勋贵父亲把持下的,待自己极为严苛。
薛闻拧眉,不明白秦昭明怎么还不说话,只眸光潋滟的望着她。
看?得她心烦意乱地想要撒开手。
真讨厌。
她好不容易说几句心里话,原以为他听着会开心的。
可?等着薛闻刚别过身,那声轻哼还没来得出声,就被人拽着胳膊又拥入怀中。
本以为依旧如同昨夜让人忘记置身雷雨交加夜晚一样?的狂风骤雨,抑或是像他们初次拥吻时?让她喘不过气。
没想到却只是轻轻贴在一起,好似她也是一块糖,在他唇瓣间触碰,而?后用唇舌悄悄融化,将化成的蜜汁舔进?口腔中。
难以置信自己会想到这种比喻,秦昭明因为她的失神不满地啄了一口。
薛闻脾气好,就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眼前人的脖颈,格外乖巧。
等薛闻被松开的时?候,耳垂娇艳欲滴绯红一片。
而?恰好,这个总会来询问?她有何需要的侍从们,在这一段时?间内从围场出现-
“这是”
秦昭明左右来回看?,终于注意到薛闻今日?挖坑栽种的是什么。
但眼底里浮现着诧异,便连开口询问?都有几分费解,生?怕自己会错意。
“没错,就是你天不亮就砍柴,用砍柴的银钱在集市上为我买的那盆花。”
那时?候那些?钱可?是太子殿下全部的血汗钱,就为了买一盆很可?能开不出的花,甚至买完回去后还佯装无事地让她别养了。
“前些?时?日?卫率将军去并州给我带东西时?,将它也带了回来。”
“它的枝干在春日?里也没有泛青,我也以为它可?能早就已经?是枯枝了,但安康公公看?了,说流金浮阙这花其实就是这个样?子。”
“它需要爱和?阳光,然后,在牡丹最晚的花期中绽放出由墨色到深蓝的花朵,金光潋滟。”
秦昭明嘬了一下薛闻的脸颊肉,而?后低头抿唇,默不作声地又把薛闻和?安康公公已经?埋好的土壤又给松了土。
被沾了一脸水印的薛闻愣了下,试图看?秦昭明有没有感动哭。
——她可?记得,他可?能哭了。
但秦昭明没哭,甚至他嘴角的弧度都快压不住了,就是不想给薛闻加深年?少?轻狂不懂事的印象。
干活半天,把两个想要把枝干咬一口尝尝有没有鲜肉好吃的狼崽子给揪住后颈皮。
这才堂堂正正地直起腰杆来:“我立马让匠人来,把这个里封锁,给咱们的流金浮阙盖专属的大园子!”
“园子不合适有其他牡丹,万一流金看?了不高兴就不开花怎么办?”
“在那边挖个湖,先种下莲花,把竹林给填了,而?后盖个凉亭,将流金放在凉亭内的土壤里。”
“这样?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等到冬日?在用棉绸将凉亭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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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确保温度。”秦昭明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狼崽子扔出去,然后用巧劲把想要探头的那个给别走。
对面的薛闻凝视他半天,才发现他居然是想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