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宋婼儿见越少知表情十分痛苦,紧张道:“那、那怎么办?我能帮你什么?”
越少知用力抓着衣襟,难受地喘息着,“把窗户打开。”
窗户是封死的,要宋婼儿打开,她犹豫了。
“开着门不行吗?”
只开着门,越少知又怎么观察外面的环境呢。
“呃!啊!”
一口血吐到地上,宋婼儿这回真的怕了。
“少知,少知,你别吓我。”
她不知如何是好,见越少知脸色越来越红,青筋都孵出来了。
“呼哈……”
越少知大口喘着气,好似不开窗户,他真的要憋死了。
宋婼儿没办法,想着他又被锁着,立刻冲出去拿来斧子将窗户的木条劈开,然后推开窗户。
寒风呼呼地往里灌,本来还暖和的室内,不一会儿便冷得让人打颤。
越少知躺在床上,他感激地看着宋婼儿,“谢谢。”
宋婼儿红着眼摇头,“你我夫妻,说什么谢呀。你现在好些了吗?是不是太冷了?我把窗户关上一点……”
“别。”越少知缓缓起身坐起,看着斜对面的窗户,“让我再吹一会儿。”
宋婼儿将斧头放到不易拿到的地方,坐到床边,握住他的双手,边搓着边吹热气,“可是你这样会冻着的,我去再添些炭火,对了,还有被子,我再去找找……”
越少知拉住她,“别动,你就这样陪着我。”
宋婼儿已经记不清了,这样的越少知有多久没出现了。
“少知……”她靠在他怀里,喃喃道:“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婼儿,对不起,让你害怕了。”越少知眼睛看着窗外,他之前就听到了水声,原是在一处瀑布旁,院子里还有两棵树。
瀑布只冻住了一半,雪的厚度也不深,他们应该在北关以南,云州中部。
“少知。”宋婼儿沉浸在他的怀抱里,完全没注意他深沉的目光,“我想过了,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去别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好。”越少知尽量做到深情的敷衍。
他本应向东而行,那条路上的陷阱是什么时候被人挖出来的?
以宋婼儿的体力,一个人根本做不了。
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逃离路线?而且那条路怎会有追兵?是宋婼儿告密的?
她身后定然有帮手,是谁?
宋婼儿坐起身,看着越少知嘴角的血,忙拿出丝帕为他拭去。
越少知柔声道:“我已经好了,把窗户关上吧。”
宋婼儿去关了窗户,怕他再难受便留了两指宽的缝隙,“冷吗?要不我还是去再给你添些炭火?”
越少知微微摇头,与她聊了起来,“你何时学会做饭的?”
宋婼儿害羞地说道:“小的时候,为了讨父亲欢心,跟着娘亲学了些厨艺,久不做,都有些生疏了。我知道你对吃食挑剔,你别嫌弃,我会尽量做好的。”
越少知轻捧起她的脸,“为了我,你把身上的首饰都当了?”
刚开始她身上还戴着几件值钱的。
宋婼儿却想的是,越少知是不是嫌弃自己寒酸,解释道:“你素来矜贵,我不想你过得不好,便卖了那些个俗物……”
那些人还在找他们,她不能在外久待,卖掉的首饰也够他们好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