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几个庶妹。
母亲在族里吃苦受累,余姨娘、赵姨娘并两个庶妹却在庄子里好吃好喝。
想到如今在另一个庄子里的姨娘、庶妹,卫云幽眼底又生阴鸷。
她不好过,两个庶妹也休想过好日子。
最好把她们全塞去老昌王府。
很快,卫文濯的家书便送到了在乡里还当自己是官老爷的卫宗耀手里。
看完嫡子的信,卫宗耀气到吹胡子瞪眼。
到了天黑,趁着天黑,卫宗濯跑到了卫氏宗祠后头。
隔着狭长的甬道,朝对深处的佛堂大发雷霆,“卢氏你这贱妇!亏你自诩名门闺秀,养出来的全是逆子、逆女!”
“你犯下天理难容的大错,我早该休你了!容忍到你现在,皆是看在夫妻情分上,不承想,你竟还托人送信给濯哥儿!你这个贱妇,我定要休了你!”
骂着骂着便没了声儿,是被闻讯赶来的族人给架走了。
昏暗佛堂里,卢氏跪在蒲垫上,敛首阖目念着佛经,对外头的辱骂仿佛不曾听见。
做好晚膳进来的于妈妈见此,暗里抹起了泪水。
夫人她受苦了。
怕卢氏心生郁结,于妈妈轻声道:“夫人莫将老爷的话放心里,您有濯哥儿,云姐儿,族里是绝不会让老爷做出这等子没良心的事儿。”
“明年濯哥儿科举一举夺魁,云姐儿嫁入侯府,夫人以后就该享福了。”
念完一卷佛经的卢氏俯首磕头,今日功课已毕,该起身了。
于妈妈搀扶她起来,半明半暗的烛火里,恍然见卢氏似是苍老了数十岁,两鬓更是已生白发。
走出佛堂后,卢氏淡道:“我权当外头的人早死了。你日后也不必暗里给濯哥儿送信,以免濯哥儿知晓后分了心思。”
于妈妈一愣。
道:“夫人,老奴不曾给大爷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