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整个人给人一股神圣气息:“想玩?那就看看最後谁玩得过谁!”静思了一会儿,邬岑希倚著沙发,望向墙壁上的金属报时表,凌晨两点半,不觉已是深夜。感到休息室内有骚动不安的声音,邬岑希吃惊地挑了挑眉,略带疑惑地走到休息室。只见一名浑身只著一条乳白色浴巾的女人正坐在床上发呆,看到他进来,原先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微微一亮,使劲的动了动双唇,却没有声响,有点不知所措地站直身子。似是鼓足十二万的勇气,从云的脚步有些沈重地走过去,靠在邬岑希硬挺的胸膛上,娇滴滴的说道:“希哥,怎麽还不睡觉呢?”声音竟然带著几分颤音。邬岑希不语,一双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眼眸直勾勾地瞪著她黑乎乎的头颅。热情的邀请得不到回应,从云心里有些发怵,犹豫著要不要打退堂鼓。男性温热的气息笼罩在脸颊周围,从云逼自己静下心来,倾听他的心跳,感受著他的呼吸,平稳如常,沈缓的呼吸带动规律的胸膛起伏,并没有发怒的预兆。从云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连带著将邬岑希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也吸进了一半,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心脉跳动,矜持地问道:“希哥,我晚上能睡在这里吗?”说完,从云感觉自己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抬起头,充满期望的眼睛盯著邬岑希,紧张不已地等待他的回答。千万别把她一个人半夜赶走,她怕的不是黑夜里随时可能露面的色狼,而是他的那群手下啊。深谙的眼神紧锁著她,邬岑希将信将疑地瞅著她,挑了挑眉,像在评估她话中的可信度,也像在质疑著她。然後,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那猝不及防的一瞬间发生了,邬岑希的嘴角兀地牵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双臂一弯,下一刻已拦腰将从云抱起,结实的搂住她的肩,躺到大床上。斜斜靠在床头上,邬岑希掏出烟盒,叼一支到嘴上,单手点燃,表情很难受似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从鼻孔里喷出,那黑不见底的眼眸中,显得深不可测,黑得如同夜色一般,看不出任何端倪。“希哥?”从云见他刚才做了那麽多激烈的动作,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禁试探性地提醒他。“睡觉!”邬岑希颇不耐烦地厉声应了从云一句,随即闭上眼睛,蹙眉思忖,似乎在想著什麽心事般,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被他一句话给吼得一个愣神,从云侧靠在邬岑希光裸的胸膛上,眼看著他一根接一根地闷头抽烟,谁也不看,脸色阴沈,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闻著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味和有些刺鼻的烟草味。软软的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听著对方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从云只觉得体力虚脱,寂寞突然间袭上了心头,她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麽而活?她的人生总是如此,有太多的无奈才会有太多的期待,可是,接下来,她还可以无奈些什麽呢?想得累了,难以抵挡浓浓倦意,从云阖上了沈重的眼皮,便迷迷糊糊地睡去。搂著邬岑希的手缓缓地放开,头也不知不觉的离开了他的胸膛,感觉到胸前轻微的骚动,邬岑希重新将从云欲离开的身子揽了回来。睡梦中,感觉周身渐渐被一股温暖的氛围笼罩著,从云无限感动地将脸埋进对方温热的胸膛,不自觉地蹭了蹭,沈沈睡去。邬岑希垂下眼眸,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幽远,睡中的女人有如孩子般依偎著他,双手信赖的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整个人蜷缩在他的身上,邬岑希拧熄烟,修长的食指挑逗般在她脸上轻划了几下,似在研究这张脸的吸引之处。
随後,邬岑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低声咕噜了一句什麽,不以为然地靠在枕头上,强迫自己睡去。交锋!夜,风高月黑,阵阵冷风瑟瑟肆虐而来,随著风,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座空旷得要与世界融为一体的高楼上,一名身穿黑色风衣,加上一条80年代摇滚风破洞牛仔裤的年轻男子正一动不动的趴在站台上,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左臂伸直托著一把狙击枪的头部,左手肘关节锁定,牢牢地稳定住狙击枪的位置,他的身体向前靠拢,与狙击枪几乎成90度角,眼睛瞄著狙击枪上的红色十字。就这样,他保持著这个姿势纹丝不动,俨然已经将自己冷化成一座雕像。过了十几分锺,黑黝黝的枪管缓缓移动,枪锋转换了好几个位置,不断地寻找,数百米以外的景物透过小小的镜孔,变得格外清晰。终於,瞄准镜中出现一道身影,直直指向高楼对面西北方向的正前方,那是一片无人防守的废墟。“蓝兄弟,来得还真准时哦!”一个剃著小平头,穿著一身休闲打扮的中年男子,咬著雪茄,乐呵呵地笑著。蓝翎下意识地用食指和中指把眼镜推顶上去,客套地笑道:“东哥,那当然,赚钱的大生意,哪能不准时。”“多少钱?”没有多做客套的意思,蓝翎马上进入正题,速战速决道:“这次的货够不够?”“够,绝对够。”阿东见他一副大方的样子,就知道跟蓝翎谈生意一定谈得拢,马上狮子大开口道:“因为是第一次跟你交易,不知道你们那边吃不吃得下,这一次只带了50公斤的海洛因,十亿,你看成不成?”没有多做思量,蓝翎浅笑一声,脱口而出道:“可以。”说完,蓝翎单手一挥,身後一名穿著黑色西装的男子马上啪的一声打开箱子让阿东的手下检验了一下,对方确定是真钱之後,打开车子後备箱,丢给西装男子一个白色的尼龙袋。蓝翎的手下慎重地检验一番,才抬起头说道:“蓝哥,是真的。”废墟堆外的一个小小停车场上,站著三名静候在一辆白色跑车外的年轻男子。“你先看著,我去方便一下。”其中一名体型偏瘦,身高较矮的红衣男子说道。紧跟著,红衣男子隐身到废墟北墙的墙角处,从男士皮鞋内抽出一根小小的耳麦,对著耳麦低声说道:“火狐一号,目标锁定刘宇东。”“火狐明白。”随著无线静电的微弱劈啪声,一道男性压抑低沈的声音传来。而正对红衣男子西南方向的,恰是那名一动不动趴在高楼顶层的黑色风衣男子,他的名字,叫做皇甫辰风,只效命於褚爵的梁胤鸣。在梁胤鸣的右眼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十字分割的世界。枪、人、环境三合为一,对他来说,刘宇东只是个代号,没有名字,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名字,在他的眼里,它只是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