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东西堵住他们的嘴之后就离开了。
岷殊确定人走远了,才打开通风板一跃而下。
那三人就被绑在通风板旁边,看见岷殊都变了表情,其中一人十分激动,呜呜呜地疯狂伸脖子,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岷殊可不是人家想讲话就去给他扯掉抹布的人。
她在放消炎药的药柜里找到了要用的药,又在其他药柜里找了一些平时可能用到的药,往包里一放就准备离开。
那位梗着脖子呜呜呜了好几声的人在关键时刻,吐出了嘴里的抹布,激动道:“你是不是那个拒绝当神使的闵书?”
岷殊这几天只要碰到人,就有可能听到这句话,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头也不回地爬进了通风管道,正要重新将盖子盖上,就听到那人道:“你来这里一定是因为江青他们对吧?这里只有他们知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听我说,你回去之后马上告诉江青,司长不可信,他早就——”
那人声音戛然而止。
岷殊不需要看也知道,因为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
那人使劲朝她使眼色,希望她逃跑,岷殊不负他望,头也不回地跑了。
一路顺利地回到了平房。
江青已经陷入了昏迷。
岷殊和江明给他喂了药,又用物理手段给他降了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谢谢你。”
江明道谢的声音很真诚,语气也没了之前的别扭。
岷殊:“还了房子的因果。”
江明愣了下,大概理解岷殊的因果的意思是人情,他摇头:“房子和你今天的冒险比起来不算什么,我说过了,只要你帮我哥找药,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会给你做牛做马,我说话算数。”
岷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你觉得你给我做牛做马是我赚了?”
江明仅剩下的那只眼里满是茫然。
岷殊突然觉得自己欺负小孩了。
她摇头:“算了。”
江明后知后觉,脸上瞬间浮起些许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说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没资格吗?”
岷殊还没说话,就听到一声咳嗽,两人同时转头,就见江青已经醒了过来。
他嘴唇发白,脸色却比之前好了点,“大恩不言谢,以后你有任何需要我们兄弟的地方,我们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岷殊没应这话,只是将今天在药房听到的事情,以及那个风系天赋者说的话简单如实地转述了一遍。
江青刚刚好转的脸色渐渐发灰:“你确定、确定他说的是司长……不是新司长?”
岷殊:“确定。”
江青撑着胳膊忽然坐了起来:“我们、我们离开这里,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