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音歌后知后觉,迅速松开俞理,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但刚才吓一跳,仍有恐惧残留,她腿还有点软,只能原地站着悄悄缓解,也不敢往阳台边靠,只飞快瞄了一眼,确认那根又细又长的黑影确实是植物,而非某种体表冰凉湿滑的冷血动物。
内心松口气的同时,心理上极度别扭和尴尬,她刚才,怎么就不过脑子抱上去了呢?
前一刻她还义正言辞地和要俞理撇清关系,结果,没过多久就发生这样的事,俞理会不会觉得她心口不一,欲擒故纵?
简音歌十分懊恼。
“夫人别害怕,等明日天色好了,我把外墙清理一下。”俞理神色已恢复淡然平静,语气温和地说,“夜深露重,容易着凉,先回屋吧。”
简音歌点头,闷不吭声地跟着俞理进屋。
俞理合上阳台的门,简音歌站在屋里,浑身上下都透着拘谨。
见俞理开始铺床,她犹豫该不该搭把手,但又觉得这仿佛是个比较亲密的动作,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于是就站着没动。
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穿了大半天的礼服贴在身上也变得不舒服。
为了不让自己注意力放在俞理身上,简音歌不得不将目光转向别的地方。
身体其余感官也因此变得敏锐,获取的信息量同步放大。
感觉很不自在,每分每秒都变得难熬,简音歌既希望俞理快快铺好床,离开这个房间,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同时心中余悸未散,她又矛盾地希望俞理别走那么快。
不知过去几分钟,简音歌听见俞理拍了拍被褥,对她说:“好了,夫人先休息一会儿吧,大概半小时后用餐,届时我会上楼来请夫人。”
说完,俞理开门出去,走时轻轻带上屋门。
走廊中脚步声渐行渐远,简音歌看一眼已经合上的房门,再瞅瞅整洁如新的床铺,意外发现枕头上多了只小白兔。
是先前放在俞理床头的那只兔子玩偶。
俞理把兔子玩偶拿给她,是想让这只兔子代替俞理自己陪伴她吗?
这个念头划过心尖,简音歌抿唇,心神颤动,却又不可遏制内心泛起酸涩。
她揉了揉眼睛,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有所奢望,不企盼不期待,就不会在从云端坠落时,感到失落痛苦。
若怀抱侥幸之心,而对方只是例行公事,她会觉得自己很可怜,也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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