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他们非法?限制你人身自由!”
“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认定标准是拘禁,他们并没有拘禁我,只是不让我出山而已?。”
陈安风显然早已?经?想到过这些。
他那?么聪明,如果法?律能为他拿回自由,哪怕时刻被?人监控,他一定也早已?脱困。
“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艾松雪问?,声音在颤。
陈安风扯了扯唇。
以家人之名的囚禁,哪有解法?。
倒也不是就完全没有办法?,只是仅靠他自己是不可能了,他又不想牵连别人,以免有人因他受害。
于是,他说:“没有。”
这认命般的两个字入耳,艾松雪一瞬像被?什么狠狠击中,五脏六腑和每一处骨头都被?砸散,疼痛与无力感蔓延全身,明明已?经?从他口?中听?到过这个答案,也还是感到窒息般难受,一颗心都快碎了。
眼底隐隐有热意涌起?,鼻酸得要命。
她不想哭,但真的控制不住,怎么都控制不住。
自记事?起?,她只哭过两次,一次在今天?下午见到他遍体鳞伤地冲着她笑,一次就是现在。
她所有情绪的阀门都像被?陈安风打开,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都汹涌而出。
“别哭。”
陈安风伸手替她擦泪。
这次,她没有把眼泪压回去,也压不回去,眼泪如潮水奔涌,似要将平生?的泪都在今天?一次性?流尽。
怎么能不哭呢,眼前这个人,是她十八年人生?里唯一喜欢的人,是那?么好,那?么出众的一个人,怎么都不该被?这样对待,不该被?困在这里。
他该在最好的大学去读书。
他该去到他向往的蓝天?。
他该和爱的人去到任何地方。
他该有热烈而自由的一生?。
见她哭得那?么凶,陈安风不再徒劳地去擦她的眼泪,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她。
那?样淡漠的一个人,却哭得全身都在颤抖。
陈安风垂下眼,深井般的瞳孔里是一望无际的漆黑。
“艾松雪,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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