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吟受的伤有些严重,本来该被拉出去严刑拷打的,但上面吩咐了这人还有用,让留一命。
地牢的狱卒便将他和云栖迟关在了一起觉得两个受了伤的人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
云栖迟掌心被指甲掐到出血,但这些疼痛却只是勉强让他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感时伤秋的时候。
他深吸了一口气,简单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受的伤然后便扶起来了倒在地上几近昏迷的独吟。
把人扶到墙角破旧的席子上躺下,云栖迟摸了摸腰间,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青如总是让他们身上带着药,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牢房里的桌子上点了一盏油灯,但灯光昏暗,只能看清楚眼前的情景,但也足够用了。
现在条件不允许,云栖迟只能大概地帮独吟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把青如给的药撒到了伤口上。
这间牢房在最深处,阴森得不行,周围的犯人很少说话,似乎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
云栖迟大致地扫了一眼,走到桌子旁边把还燃着的油灯给吹灭了。
牢房外面的火光很暗,似乎是疏于管理。
他返回到独吟的身边坐下,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
云栖迟看了一眼剩下的药最终还是没有给自己用。
他现在还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要在这里待上不少时间的话难免会受伤。
更别说独吟还要被严刑拷打了。
云栖迟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他现在不敢让自己的思绪停下来,只好不断地去推演接下来的事情。
刚才云渐燃说水行时已经被他困住了,云国上下敢对水行时对手的恐怕只有护国寺的奉禅了。
只不过……
云栖迟眉头紧皱,水行时不是待在国师府吗?他十分地清楚国师府的防御是多么得厉害,单凭奉禅一个人应该难以进去。
腰似乎被什么东西硌住了,他抬手一摸,正是水行时用力量凝结出来的水球。
云栖迟抿唇,嘴角下压成了一条直线。
他把水球拿了出来,在如此昏暗的环境,原本会发出莹蓝色光芒的水球没有一点儿动静。
看来水行时真的遇到困难了。
云栖迟靠在墙上,他想着这件事情明天传出去之后,那些安插好的人应该会有所动静。
只不过云渐燃这次的打算太过突然,他的人竟然没有打探到消息。
想到这一点,云栖迟的脸色苍白了几分。身上隐隐的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不过他也无法安眠。
快要到天亮的时候独吟清醒了片刻,他意识模糊地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云栖迟,费力地抬手扯了一下对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