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想起来当时国师的警告,云渐燃就不免迟疑了下来。
身为皇帝,他自然知道一些有关国师的事情,但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来人。”思索了片刻之后,云渐燃眼中划过一抹狠辣,“去请奉禅大师。”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机。等到了时间之后,他一定会将水行时折磨得痛不欲生。
在等待的日子里,云栖迟悠闲极了,要么和水行时待在一起睡觉,要么就在府上观花喂鱼。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样子,倒是和他的封号有几分的相称。
三皇子的灵柩已经停了几天了,刚开始的时候云栖迟还去吊唁了一番,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只不过,明天云落鞍就要下葬了,这个时候云栖迟还是要出场的。落霜已经把送来的衣服放到了他的房间里,害怕他再忘了。
白色的丧服如雪般纯洁,只不过穿上他的人心思各异。
云落鞍下葬当天,云栖迟起了一个大早,天几乎是刚蒙蒙亮。
“这么早?”睡在他身边的水行时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双眼。
云栖迟下床穿着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没办法,今晚估计回不来了。”
国师府在城外,光是中间的路程都要耗费不少的时间,更别说皇室那些繁杂的规矩了。
水行时再次睁开了双眼,他坐起身拉着云栖迟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就把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没关系,我去找你。”
“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吧。”云栖迟俯下身在他唇边一吻,“今天说不定要忙很久,我没时间陪着你。”
水行时抬手按着对方的后脖颈,将亲完之后想要离开的人再次按了下来,等唇齿交融之后才松开了眼底水光潋滟的人。
“我走了。”云栖迟喘了一口气,似嗔非怒地瞪了水行时一眼。
“行,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云栖迟轻哼一声,然后低垂下眼眸看着他:“放心吧,独吟和落霜都跟着我呢。”
水行时有些许的担心,但他知道对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叮嘱了几句之后就继续睡觉了。
前来服侍云栖迟的落霜视线只落在了自家主子身上,别的是一点儿都不敢乱看。
虽然他平常也穿白衣,但丧服穿上之后还是和单纯的白衣有着明显的差别。
收拾好之后,云栖迟临走前想了片刻,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拿了一把匕首放在了身上。
等出了门之后,落霜开口询问:“主子是担心有意外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