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又气又急又恼,委屈不已,竟一时红了眼眶。
柳月如原本是从背后抱住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两人毕竟处了那么些时间,她如何感受不到她的情绪,感觉到怀里的娇躯变得僵硬,就知道不对,一把将人给转了过来,才看到女人眼角低落的泪珠。
顿时心疼不已,捧着她的脸道:“我说了什么重话了,怎地把你委屈成这个样子。”
说着凑过去吻她的泪,吞入腹中,一如当初在封乐严家那个晚上,她坐在床边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后落泪,也被她一滴一滴地吻去。
钟淑娘不说话,眼泪还是继续掉。
眼泪一时止不住,柳月如只得亲了亲她的唇道:“堂堂一个全国餐饮连锁店的老板娘,平时在外雷利风向,如今却成了一个爱哭包,说出去要让人给笑死了。”
钟淑娘这才吸着鼻子道:“你说我来这里挑这些人,我才没有,她说来这里喝茶赏竹子,我不知道这里会是这么个状况,就来了。”
“我知道你没有,我就是一时候嘴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有贼心没贼胆。”
“我没贼心。”钟淑娘更恼了,捏着拳头就要锤她。
柳月如忙握住她的手道:“是,没贼心了,所有的贼心都用在我身上了。”
钟淑娘恨不得咬她,这才问道:“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柳月如这才解释道:“最近有一些落第的学子,私下里列了陛下的十大罪状,这些人以前是士族门阀的贵族,放在前朝,他们想当官,都是家族举荐就可以直接任职,可如今到了咱们这一朝,想要当官必须要先考试,考试过了还要面试,面试通过会下放到基层锻炼才能慢慢提上来。”
“这些人失去以前世家的庇护,又高不成低不就的,把不能及第的原因归结到陛下的身上,故而到处造谣,诋毁陛下和朝廷。”
钟淑娘听到和女皇有关,刚才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忙问道:“那跟湘竹馆有什么关系?你是说楼下那些书生就是那群诋毁陛下的那群人?”
柳月如点了点头
,“你想啊,列举皇帝的罪状,还能闹得沸沸扬扬,他们需要印刷罪状,需要一个平台来宣传,需要请人去造谣,这些都需要银子,可那些曾经的贵族,土地被当朝没收,前朝的爵位也全部被剥夺,又不事生产,加上如今商业发达,他们没办法继续垄断曾经的产业,就慢慢凋零,变得一穷一白,想要造势和皇帝对着干,这一切都需要银子,你想想,这些穷书生去哪里找银子?”
钟淑娘瞪大了眼睛,指着楼下那些看似清流的一群书生,道:“这些人是通过伺候这些贵妇拿到银子,支持他们搞反动?”
柳月如点了点她的额头,“还不算太笨。”
钟淑娘顿时觉得不寒而栗,幸好没有被秦娘子给拉下水,到时候可不单单是找小鲜肉那么简单,但又疑惑道:“你是商部的,这事又不归你管。”
柳月如屋内地将她拉到窗边,掀起帘子的一角,指着角落里一名身材高挑的女郎,道:“你看看那是谁?”
钟淑娘失声道:“是皇夫?”
“对,本来陛下觉得这群人不成气候并没有放在眼里,真的动手了又怕落人口实,可秋梦期这个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她怎么能容别人诋毁她媳妇,在这里都蹲了几天了。”
不仅如此,还把她给拖来了。
自从两人关系缓和后,就不再是以前一个看不惯一个的姿态,倒是真的成了真正的闺蜜了。
作为曾经的好闺蜜,又是同样年纪一样经历,做这种事当然一起上了。
钟淑娘在见到秋梦期那一刻,就自动解除了对柳月如的误会,扭扭捏捏道:“不知者不罪,你不许说我。”
柳月如看她这模样,真想再上手狠狠捏她一把。
就在这时,只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骚动,两人正要出门去看个究竟,却没想到门又被大力推开,秦娘子再次出现在门口。
看到两人居然衣冠整齐地面对面的站着,她不禁有些意外,刚刚明明那么猴急——
但眼下情况紧急,她也不好多说,只道了一句:“隔壁有人来捉奸,我以为你们——”
听到捉奸,一人就知道秋梦期动手了,两人对视一眼,手牵着手朝门外走去。
秦娘子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有些奇怪,但仍拦着道:“两位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看这些人来势汹汹,这地儿明天传出去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了,到时候被别人看到可就说不清了。”
柳月如看着眼前的女人,道:“就是你把她带到这儿来的,骗她说这里只是喝茶看戏的地方?”
秦娘子原以为眼前的女郎不过是楼下那些怀着小心思的书生们之一,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可对方此时凌厉的眼神让她不禁腿脚一软,上位者的气质铺天盖地而来,差点就让她跪倒在地。
她赶忙解释道:“原也只想着喝茶看戏,只是淑娘一个寡妇,我便想着或许能寻得一两个解闷的人,如此也算圆满。”
柳月如气得就要踢她一脚,骂道:“她家里已经有人了,不需要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