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遇到质疑,王二就用更加严格的训练任务来进行回应,直接把这些人给练趴下,质疑和抱怨声渐渐消失,部队里面终于就只剩下一个声音。
铁腕管理之下,军队的改革总算见了成效,苏韵和秋梦期二人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
京都谢家。
每月十五都要聚在一起吃个饭,顺便开开家庭会议。
谢正卿父亲是庶子,他下来就更是庶子的庶子,往年甚至连参加家庭宴会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随着他这几l年跟了秋梦期往来之后,生意越做越红火,他名下的商号大吉贵每天几l乎门庭若市,商号里售卖着各种珍贵的货品,有琉璃制品,还有香水、珍珠、首饰和胭脂护肤品,更有来自海外的洋货,如棉制品、咖喱香料、毛锦、郁金香宝石等等,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吸引着京都名贵流连,钱是赚了一波又一波。
反倒是谢家嫡系
()这边,即便背靠祖上留下来的产业,却一直不瘟不火的,加上如今形势动荡,生意萧条了许多,店里的东西总是一成不变,管理产业的人还是以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进项一天比一天少。
见到谢正卿这边做得红火,老太太这才命人谢老二通知他那庶子,每日十五也要去老宅参加家宴。
若是以前,谢正卿求之不得屁颠屁颠就去,可如今他生意做起来了,又走南闯北有了许多见识,当初结交的人,要么称王要么成了王夫要么当了一州刺史,就再不想去老宅那边看着嫡系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脸。
但老太太发话,他不去又不行。
去了之后,其他人对他态度倒是转变了不少,一个个突然变得活络起来,个个见他开口就笑眯眯地叫着四爷。
只是嫡系大房那边的态度一直难以转过来,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他也不在意,反正就一顿饭,吃完带着妻儿回家就是。
不料进门才屁股还没坐热,老太太就提出,让他把供货渠道共享给老大的商号,他就不乐意了,只是搪塞道:“孙儿这些货都是中人从越国那边运过来,平日只是悄咪咪地拿货,一旦声张,被上头知道,那中人怕是要被安上通敌的罪名。”
大房大爷听到这话,眉头一皱。
老太太将手中的杯子重重一放道:“你就多跟他要些货,到时候分一半的货给大房这边就是,谁会多嘴去到处嚷嚷。”
谢正卿想了想道:“不是孙儿要拂祖母的面子,实在是这些货我下边的商号都不够卖……”
话音未落,四下一片安静。
在谢家,还从来没有人敢拒绝老太太。
谢正卿低下头,也没打算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话。
正在这时,只听外头有人来报,说蜀中有客求见,老太太这才跳过刚刚话题,让把人给迎进来。
来人正是老太太在蜀中的娘家人,老太太的侄子叶二爷。
叶二爷进门就是哭丧着一张脸,问了才知道,蜀地包括宁州益州乃至梁州如今正处在那蜀中王谭罡的统治之下,二州上下日子都不太好过。
老太太问道:“蜀中王也不像南边的越王那样收缴你们的土地,咱家中那么多的田地,又有蜀锦,怎么会过不下去。”
“哎呀姑奶奶您是不知道,您当着蜀中王是怎么来的,他那些兵都是谁养的,都是蜀中的那些大户人家在供着他们这些兵呀。”
原来大焱近年来正处在乱世之中,各地都在纷纷起义,最突出的就是南边的越国势力,西部也有不少支队伍打着推翻焱王□□的旗号起事,但经历了两二年的时间,互相之间也交手了很多次,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般一个吞并一个,蜀中地区常年处在战乱中,百姓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景仁帝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蜀中的情况,于是就派了一个叫谭罡的人去整顿西部,却没想到这谭罡倒是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收拾干净了,可他却一去不返,直接占领了蜀地周边的宁益梁二州,
自立为蜀中王。
景仁帝气得火冒二丈,又派出几l拨人去降服谭罡,可蜀中地势易守难攻,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加上越国正面骚扰,最近又一直忙着搞通灵大典,也只能暂时搁置。
谭罡两年前攻打蜀中,军饷粮饷严重不足,都是打到一个地方抢一个地方,所过之处雁过拔毛,老百姓苦不堪言。
毕竟没有哪个军队能像苏韵她们一样,能有如此稳健的发展环境,拥有着如此充足的后备粮草军需,更是通过海贸从外邦采购粮草。
最惨的是蜀中那些大户人家,老百姓日子不好过薅不到什么羊毛,谭罡就只能逮着这些大户人家,一会儿要钱一会儿要粮,二天两头的,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禁不起这么薅。
叶二爷哭诉道:“如今蜀地被蜀中王占领,一应税赋都要上缴给他们,除了地税人头税,咱们的蜀锦也要交税,人头税要交一人一年要五钱,这个蜀中王刚到蜀地的时候,承诺只收五成地税,如今才过两年,就恢复跟大焱皇帝一样,也是二取其二,蜀锦一匹锦卖出去也要交五钱的税,再除去丝钱和绣娘的工钱,咱们根本就没得挣啊——”